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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儿看着他这般狂喜,不由的在心底里轻叹了口气,她们同们师兄弟又何尝不像这皇宫里的人,都为了那个位子明争暗夺,只是师傅垂怜她,将这大祭祀之位交到她手中,为的就是保护该保护的人,比如——救过他的单烈。
至于这个国家会变成什么样,不在她的想法之内。
她承认,在与单烈一起呆着的目子里,她看到的,与学到的,让她知道,这个北蛮国,现在的皇,也并非是个好皇!
虽然他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他做的是些伤天害理的事。
她在边疆之界看到各地方官员中饱私囊,尽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拐卖良家妇女,还有儿童,与边商勾结,打压边境的商人,拿着收来的钱财,去拿兵队所需的物资。
但是,这些都是她不喜欢的,也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眼前的皇,是年纪还小,但他完全有时间可以等,等到太后老去,主动将兵权与财权交给他,这样也不至于害得那么多百姓受苦!
玲儿垂着眼眸,掩去眼底里的厌恶之色,再次点头,同时也是微伏了个身,“皇上,吉时快到了,我们先出去吧。”
正说着,耳边立马传来洪亮的钟鼓声,随着玲儿的起身,一下一下有节奏的响着。
随后院外响起一阵脚步声,顿见一辆銮轿从院外出现,后面还跟了个六人抬着的软轿。
“大祭祀请。”裴皇手一伸,示意玲儿先行。
玲儿也不推辞,因为她知道,她的身份与裴皇在意义上来说,是一样的,只是一个要管理着百姓的日常,守护着整个北蛮国,而另一个却不用,只到需要她出现的时候再出来。要做的一个事也只有一件,那就是祈福,但每一次祈福都会成真。所以大祭祀的身位在民间更具威望!
如今她以新的大祭祀的身份出现,所以她也用不着与裴皇客气。
裴皇虽对她有不满,但一想到镇南王说的那些话,“皇上,老臣就怕那新大祭司会继承了老祭祀的性子,所以皇上见了,若是有冲撞了的,还请皇上能稍微体量一下。”
既然是这样,那朕身为天子,就更应该大度,不能在一个小姑娘面前失了气度。
玲儿上了那六人抬着的软轿,心里又是明亮起来,她记得她师傅曾与她说过,“玲儿你可要记住,这世上,不管别人对你有多好,都是有所求的,尤其是皇室里的那些人,日后遇到,定要小心再小心。”
她知道皇上都只用八人轿,皇子王爷们都是四人轿,而她反而是六人轿,看来,她是要多小心了。
祭祀台设在皇城处,那里有专门建的祭祀台,高达十多丈,只有天子与大祭祀能上去之外,其他人都不能上去。
在通往祭祀台时,北蛮皇宫深处的高墙上却是快速的跃过三道人影,直奔裴皇寝宫。
后宫太后寝宫处,随着那钟鼓声响起,太后也是慢慢的从贵妃椅上坐了起来。
太后姬彩蝶是个美艳的妇人,此刻她站着让人更着衣,慢条斯理的,一点都不担心今天的事。
“逸然,你说今个小皇帝这么大场面的铺张的,真的只是为民祈福吗?”姬太后虽然面上平静,但她心底里却是依旧有些疑惑。
立在帘外的逸然挑了挑眉,只是被那半张面具遮住,让人看不清他眼底里的不屑,但他却依旧规矩的道,“太后您若是担心,令他们去看一看便知。”
“逸然啊,你难道还不哀家对你的心思吗?来这里也有两个多月了,哀家从未强迫你做你不喜欢做的事,但是今天这事,哀家还是希望你能陪同前去。”姬太后的嗓音充满柔媚的意味,让听者无不动容。
可惜她面对的非一般人,所以并没起多大的作用。逸然轻轻的皱了下眉,又是伏了个手,慢慢的道,“在下不知太后是何意。”
“说你聪明吧,你在这个时候却又犯糊涂,说你糊涂吧,你又比哀家身边任何一个人都要聪明百倍。今天,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姬太后话锋一转,很是强势,让逸然略显烦躁。
这些日子一直都没有南华皇的消息,不然他就是知道一点点南华皇不好的消息,他也会离开这个恶心的女人身边,回到京城去。
他微垂着个头,似在想,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是有多么不想去,可容不得他说不去,姬太后已是行到了他身边,朝着他一勾手,手指正好在他下颚划过,他头微微一偏,躲过,眼里闪过一丝怒意,“太后请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