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而是镇南王,信中说北蛮国现在朝局不稳,希望翔王能多派些人过去,他暗中协助他们助北蛮皇坐稳皇位,拿下北蛮太后。
镇南王这心思牧无双不难猜出,无非就是要从南宫翔这里讨得一些好处,好做为他镇南王的实力之一,让北蛮皇日后能多依重于他。
既然知道了镇南王心思,牧无双便也不再多想,写了封从给阮百里,要他的人暗中配合一下镇南王在朝中的动作。
想了想,他又是挑着灯芯坐到书桌旁,继而研究他要完善的后续工作。
这边的事做完,他才好回京,才好见到她啊!
滁州城内战火已是平熄下来,南宫翔踏着月色往京城内赶,此刻他的心是紧张着的,他骗了她,可他又好想现在就能和她说清楚,可他又害怕,不知怎么开口。
然而,牧九歌与凤来袭却都紧紧的盯着他们身前的人,那已似疯癫了的牧向晚。
震惊之下更多的是愤怒,南华皇他已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食人心,而且南宫文云已被抓住,就在她们去皇宫之时送到皇宫里秘修的炼丹房。
“知秋,快去她说的地方再看看,看看还能不能找到九皇子。”牧九歌看着已透着亮了的东方,眼里闪过一丝急色,那个孩子,在她面前一直想要得到更多温暖的孩子,在那些想要害她的人面前却又动用他身体里的那股邪恶之力来护她,最后还成了现在这样,她不甘心!
叶知秋自然知道她的担心是什么,他也见过南宫文云,那个看到就让人心痛的孩子,只希望现在还来得及!
“九歌,她怎么办?”凤来袭看着倒在地上已是奄奄一息的牧向晚,眼里全是鄙夷。
“带着她,让她也尝尝挖心的滋味。”牧九歌转着身子,望向东方,南宫翔,这就是你要我回京城的原因吗?
你不想让我看到战火,可这京城虽没战火,但却有着比战火还要恐怖的东西。
她的话让倒在地上的牧向晚打了个寒颤,挖心这种事她没少见,而且还亲自挖出来献给南华皇过,现在,要轮流转到她身上了吗?
牧向晚连摇着头,表示不要,牧九歌却像没看到一样,抬起脚对着她胸口就是一下,狠狠的踢了过去,力道不轻也不重,疼得她一口心血猛的咳了出来。
“这一脚,是替那些被害的人还你的。”牧九歌说完,又是抬脚,冲着她搭落在地面上的手踩了上去。
“啊!”撕心裂肺的惨叫顿时响遍树林,可牧九歌却没有松开,而是往泥土里面使劲踩,听得清脆的断骨声响过之后,她才从她手上移开脚。
“这是替你自己踩的,你不配活在这世上,不配与众人共吸这天下的新鲜空气。”牧九歌冷冷的盯着她,无情的说着,声色中全都是讽刺之意。
“你,你,牧九歌,我咒你不得好死。”奋力的从泥土中抬起头来的牧向晚戾声诅咒,眼神中满是妒愤之色。
牧九歌听着却是不以为意的轻嗤一笑,“好啊,那我等着了。”
她一点都不在意,牧向晚的所做所为却是早已令她心底发寒,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
“九歌。”凤来袭见她神色中全是悲凉之色,担忧的轻唤。
牧九歌闻声朝他摇了摇头,告诉他她没事,她只是恨自己,当初为什么心软,为什么不一剑了解了牧向晚,留着她反而让她在这世间祸害更多的无辜百姓。
“来袭,京城幼子失踪的事,怕是要你亲自去刑部跑一趟了,还有杜皇后,她的尸首,还是还给杜家吧,她这一生都是为了报仇而活着,如今她仇还没报,人却被害死于宫中,相信她是不喜死后还要被宫中那些怨念所困的。”
牧九歌说着,回想着杜皇后的为人,那也是个凄苦的人,生前没害过谁,可最后却被眼前这恶毒的女人利用。
她明明记得杜皇后在说是她亲手杀了跟随她的宫人时,杜皇后眼角滚落出来的泪水,在向她的那些跟随者下杀手时,她的心,一定也是很痛的吧!
想到这,她手又是不由的一紧,握成拳,抬脚又是朝着牧向晚身上狠狠的踢去。
“九歌,别再伤心了,京城里的事我会处理好的。你放心,我向你保证,一定都会没事的,那些伤人者也逃不脱他们该受的惩罚。”
凤来袭的声色轻柔,透着坚定,如春风一般安慰着她那愤怒的心。
可牧九歌的心却像被浸了千斤大石一般,沉甸甸的。
她后悔,后悔没有早点除掉西夏女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