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书出来……还真是不可思议。
不过一提到这事,她又想起那艘船来。
察觉到怀中人身子的紧绷,南宫翔低头打量着,见她神色间有些凝重,不由的出声问,“在想什么?”
“我在想那艘船,还有那些油灯。”
“原来是那些。”南宫翔轻轻一笑,手一紧,将她抱在怀中,大步往一旁的软榻处走去,将她安置在榻内,他又靠着她并排的躺好后才幽声道,“那些东西都是我让百里找来的,那船原本就是南疆的,只是南疆岛主他不知道怎么使用,所以才会被百里寻了过来。”
“可是阮百里又怎么会用?”
“在船里找到了记录这般的使用书册。至于那鱼油灯,也是随着那船一起来的,想必岛主没发现,而鲛人,相传生在南疆之南,这事我会让百里的人再继续追查的。”
一提起岛主,牧九歌又想到那岛主所托。
“那岛主的儿子呢?他还活着吗?”
牧九歌想着那个风光了大半辈子的岛主最后那么的死了,可他的独子若也没了,那就真是后继无人了!
“我的好三哥找到了他的独子,可他已不愿离开苗族了。”南宫翔说起这事,神色却是淡淡。
牧九歌也没打算继续追问下去,毕竟他们要生活在哪那是他们自己决定的,可不是她能强求的。
南宫翔躺在她身边,侧了下身子,朝着她的脸,低声道,“九歌儿,我饿了。”
牧九歌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忍着。”
说完大手一挥,将没有防备的他给推到地上。
“给我呆那,一会有得你吃的。”
南宫翔一脸可怜的盯着她,那微垂下来的眼眸里散发着幽凉之意,似在控诉牧九歌在虐待他。
牧九歌被他这么一盯全身发麻,正想要去扶他时,却听到了起霜的声音在门外着急的响起。
“爷,京城出事了。”
京城出事了?牧九歌心一紧,南宫翔刚到她这来,京城就出事,这怎么可能?
她伸着手,扶起南宫翔,又替他整理了一下衣袍,这才叫起霜进来。
起霜进来后朝他俩福了个身,这才望向南宫翔。
南宫翔站在屋子中央,手揽着牧九歌,一脸淡定。
可牧九歌却没他那般淡定了,这货不害臊,可她还是他未出阁的女子,这样被他搂着在他下属面前出现,这样真的好吗?
“何事?”
南宫翔沉着脸问,他刚想着怎么样再亲到牧九歌,却被眼前人给打断了,这让他心中的怒火莫名的就腾了上来,冷冷的声音带着一丝厉色,让站在门口处的起霜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该死的,他刚刚不会是打扰到他家爷了吧……
可一想到他要传的事,他便不敢再分心,沉声道,“回爷,孝王爷他反了!”
“孝王反了?”牧九歌惊的瞪大了眼,“这怎么可能?”
她虽不居京城,可叶知秋却呆在他的身边,不时的会给她传递一些京城的消息,而独舞有时也会打听一些京城的消息来告诉她。
“孝王被禁了足,还没了权,他拿什么反?他的家人都在京城,他怎么敢反?”牧九歌不解的问。
她的疑惑也正是南宫翔想问的。
现在京城已没有哪个皇子还想要谋那个位子了,就连解了禁的南宫文容也是老老实实的呆在府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没有召唤,不入宫,不上朝。完全就是要做个闲散王爷了。
而他也是一样,只是他手中有了苗奖人的那些兵,虽没交出,但他也暗示过南华皇,他不想拿着那些兵权,但南华皇却没回应他……
“原因属下现在正在查,而孝王他人已到了北疆的封地。就连建明世子与他两个兄弟还有王妃昨天一早也已出了京城,现在京城孝王府已没主人了。”
起霜略带严肃的将所知的消息一条一条的说出来,不敢迟疑。
南宫翔却是微愕,现在京城已没人副哪个皇子造反啊,“我大哥是何时到他封地的?”
“已有一周了。”
“可王妃她们昨天才离开京城,为什么孝王会在今天就反?”南宫翔有些不明白,要反也要等到他的儿子南宫建明到了封地再反也来得及啊,现在就反,明显是有问题。
就在此时,叶知秋在门外求见。
“小姐,五小姐写了封书信给小姐,属下昨天下午在信馆拦下来的。”叶知秋沉稳的递上牧简影写给牧九歌的信后,才退到一旁,等候下一个指令。
牧九歌接过信后,打开看完,脸色却是一片肃然,也更是阴沉不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