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安下心来。
不知不觉一夜已是过去,可牧九歌却觉得已过了好几年。
“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候了?”牧九歌在心底里默算着,她总觉得已过了好几个月了。
最开始她还能根据大概的时间估算着,可时间一分一秒的从她的估算中流走,她慌神了。
“已过去十个月了?”她伸手摸了摸画在竹板上的痕迹,又是不甘的再从头到尾摸了一遍,“怎么可能?南宫翔他怎么还没找到这里来?我明明已经……”
牧九歌脸上浮起一道疑色,眉头深锁着,很快又陷入了沉思中。
在这无聊的时光里,她已将这吊楼里的所有都摸得清清楚楚,哪里的竹板有些松了,哪个地方薄了些,哪个地段位置向上了些,地面哪里有个小坑,她基本都已知道了。
只是这吊楼深处她没有去,每当她试图涉足于那里,缠在她腰间的软剑就会发出一股莫名的吸力,拉着她不让她往前走。
“不行,呆在这里又找不到出路,我一定要往里边看看去。”她摸着腰上的剑,低声道,“轩辕前辈,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阻止我前进,但是,我真的呆不下去了,你知道吗?已经过去十个月了,可还没一个人寻到这里来,难道他们都已离开了?”
牧九歌自言自语,小心翼翼的摸索着,这里一天到晚都没有光进来,只有那幽幽的夜明珠散发着淡淡的光晕,楼里四处都弥漫着一股像雾一般的东西,只是是黑色的。
当她越往里走,脚步就越来越慢,她感觉自己已走了一天一夜,回过头去看,才走几步的样子,虽然她已告诉自己不要害怕,不要紧张,他们都会来找她的,可她依旧心惊,心慌。
“九歌,你不要再走了,前面有东西,而且邪乎的很,以本皇现在的能力,最多也只能与之战个平手,而且那东西似乎还没醒过来,在沉睡着,你不要过去吵醒他。”
沉寂了许久的封魔剑终于开口了,悠远的声音从她脑海里传过来,让她停下脚步,不敢再前进。
“轩辕前辈,你现在不能出来吗?我一个人在这里呆了好几个月了,你说南宫翔他是不是找不到我了。”牧九歌站在原地,很是吃力的说着话。
她都不知道过了这么久,她怎么不饿,只是身体有点虚。
“我现在不能出来,你不要动,也不要再用精神力与我交谈,你先退回你开始站着的地方去。”轩辕诺沉稳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再次响起,却是下着命令,这让牧九歌不得不听他的话,再花上一天时间退回到原位。
她刚一回到原位,便听到身后脚步声响起,这让她立马集中精力,保持着最先进来的姿式,站在那一动也不动。
门,被推开,没有气流进来,这让她感觉很是奇怪。
“呵,你居然没事!”南宫文云那阴冷的声音在牧九歌身后响起,带着一丝不可思议之味,这让牧九歌不禁起疑,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既然没事那就最好,也省得我一会给你注内力让你保证体力充沛了。”
“差点忘了,你被我点了哑穴。”南宫文云手指一点,牧九歌却是脚下一动,侧身让开,同时运用内力,抬手,狠狠的劈下朝她伸过来的手。
南宫文云一惊,“你怎么可以动了?”惊归惊,但他没有一丝退让,不退反进迎向牧九歌。
牧九歌不敢使用安家的武功,只能用她在京城跟着暗桩所学的一些江湖招式与南宫文云对打。
南宫文云本就不会武,所以此刻这两人碰上,也是半斤对八两,谁也没讨到好处。
但牧九歌却用内力锁定了他,等他再次开启这楼的房门,她就跟着逃出去。
她刚这么想,突的听到楼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爷,是这里了。”
牧九歌一听这声音,心一喜,来了!
可她还没来得及叫她在这里,楼外便响起了一阵打斗声。
“你很开心是吗?你的翔王终于来救你了对吗?”南宫文云冷嘲的冲着她笑道,声音里透着阴冷,让人听了很是不舒服。
牧九歌一挑眉,冲着他冷笑,“我开心关你什么事。”
“当然与我有关了。若不是我有意在前面引路,将他们带到这里,他们又怎么能找得到你!安大小姐!”
南宫文云一句安小姐,立马让牧九歌呼吸一滞,动作也跟着慢了一拍,呆愣在了那里。
“怎么样,安家大小姐安沁心,你们安家的借尸还魂术还是挺好用的,不是吗?”南宫文云阴恻恻的笑着,手一伸,一道看不见的黑雾直朝牧九歌身上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