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的觉得房间温度陡然间低了几度,这让她本能的提高警惕,手悄悄的摸上了放在衣袖里的短刃。
突的身后传来一声低笑,让她寒毛一紧,挥手转身直往身后刺去,同时脚也用力的踢出。
然,她的所有动作都落了空,再接着又是一声轻笑,却让她停止了所有动作。
“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
带着他那独特的气息,牧九歌立在那深吸了口气,缓缓转身,抬头,便见那张令人神共愤的俊容,正带着幽幽的坏笑望着她。
“最近武功有进步哦!”
“谢翔王夸奖!”牧九歌不温不火的回应,但眼皮子却是一阵急跳,这人怎么到这里来了……
来人正是南宫翔,一身紫衣潋滟,只见他伸手,便将在他眼前的牧九歌给抱在怀里,头埋在她脖颈间深嗅,“九歌儿,你想死本王了。”
他手的很,勒的牧九歌有些发疼,说话间更是,略带湿润的唇在她脖颈间吹着暖气,这让她身子不由的紧绷在那,不敢乱动,感觉得出,这兽一般的翔王今个似乎生气了。
生气了?牧九歌只觉得这个词有点生疏了,她似乎好久没有见到南宫翔动怒了!
“你来是想勒死我的吗?”终于,她忍不住这疼,皱眉轻喝。
她不知道外面的暗卫为何没能发现南宫翔,但她知道,此刻外面的暗卫一定也被人盯住了,这让她不由的想到开始叶知秋出现时那眼底里一闪而过的古怪,顿时心明起来,原来南宫翔早已到了这……还看到她与南宫文容在一起了?
听到牧九歌声色中带着一丝难受,南宫翔这才微微地松开手,却依旧抱着她。
牧九歌难掩心中的笑,问道,“可是吃醋了?”
“哼!”被人说中心事,南宫翔冷哼一声,不回话,但却突的道,“郡王爷他回京了。”
牧九歌一愣,他说这是何意?
见她眼底里的疑惑,南宫翔又是冷哼一声,“女人,你最近是不是活得太滋润了,连郡王回京都不知道了。”
南宫翔眼底里的鄙夷之气很重,而且相比之前那一声冷哼更显得生气。
这让牧九歌很是不明白,心里如同有万头羊驼奔过,郡王回京,与她有何干……
“你妹妹牧简影的婚事就在这几天了!”见她依旧一脸迷糊样,恨恨的道,“最近你与我这好三哥走的倒是挺近的啊!”
啧啧,南宫翔,你果然是借题发挥!
牧九歌心里一阵鄙夷,却又不敢表现出来,这南宫翔这样,真的是吃醋了嘛!
“当然,不与主帅打好关系,我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哼,你有能力保护你自己。”
“可今天晚上却还是遇险了。”牧九歌小心的瞟着眼,将话题引到刚刚发生的事上来。
南宫翔一脸恨恨,抬着那双幽幽的眼眸,盯着她,半响才道,“活该!”只是不知道他这句活该是指谁了……
牧九歌却是忍不住笑了,很轻,她拉着南宫翔在案台前坐下,有些不解的问,“你可知什么叫毒武士?”牧九歌想起清离说的苗族的毒人,不由的想问这。
南宫翔伸着手,将她抱在怀里,坐在一起,又是选了个舒服点的位子靠着后,这才悠悠的道,“这毒武士和我们培养出来的死士差不多,只是他们的身体从小便由各种毒物养着,所以比一般的死士更可怕,你今天是有花不语给你的药囊才能避开中毒,但是其他人却不行。”
听南宫翔这么一说,牧九歌不由的打了个寒颤,“可是南宫文容去那里是要拿什么呢?又为何有人知道他今天一定会去那里?”
“这个不难,这个地方他以前来过,而且在进宫之前将他师傅交给他的一样秘宝藏到了这,听说这东西可以克制苗族人,但具体是什么,本王还没查到。”南宫翔说到这,眼里浮起一丝玩味之意,如若不是因为这,他怕还没这么快到这。
牧九歌听后更惊,“他有师傅?”
“似乎还是苗族里的对头,这也是苗妃儿忌惮他又恨他的原因。”
“也是苗族人忌惮他的原因?”牧九歌紧接着又加了一句。
但南宫文容却摇了摇头,神色间露出一丝凝重,“关非,但也可能是。”
“得不到就要灭口,之前在京城他们的人无法渗透,便无法毒杀他,而且那时候要是动手,就会暴露他们,现在时机正好,所以趁此机会要杀了他。”牧九歌说着,神色里露出一丝凝重,脱口而出,“这里面有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