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牧九歌,见她没有动,神色间似乎在想些什么时,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不好意思啊,我以为你们女孩子都喜欢吃甜的。你要不喜欢吃,可以扔掉的。”
南宫文容的不好意思,让牧九歌微微失神,这样子的南宫文容,想必不是什么都可以见到的吧!
曾经高高在上,被人众星捧月一般,立足于朝堂之上,有众大臣拥护,可如今,却被禁足于府里,无人问津,如若不是这次的事需要他,怕是这一生都不会再被人提起了吧!
毕竟他的母亲挟持南华皇在前!他岳丈又领兵攻城在后,换了任何人,怕是早已跳到皇河都洗不清了,而他在牧向晚的帮助下,杀了苗妍珠,又闭门谢客不出府,这样才让他免了牢狱之灾,说到底,他才是那最可怜的棋子……
却又无法为他自己更改……一召唤,他就得就位,去做他不想做却又无法拒绝的事……
“不是,我以前从未见过这种糖葫芦,想留着多看几眼。”牧九歌浅浅一笑,目光落到她手里的糖葫芦上。
“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如果喜欢,可以多带些回去,这东西可以放几天的哦!”南宫文容笑着,眼角里快速的闪过一丝宠溺之意,随后却又像想到了什么一样,心一紧,笑意掩去。
牧九歌专心望着她手里的糖葫芦,并没有察觉他眼里的异样。
南宫文容吃了一颗后便没再吃,而是紧握在手里,直往前走去。
回过神来的牧九歌察觉到他的异样,在河边停下脚步,站在他身后问道,“你怎么了?”
“想起了一些往事!”南宫文容紧握着手里的糖葫芦,勉强的扯着笑,回头,“看,这里有很多人放河灯,你要放一盏吗?”
放河灯?牧九歌有些疑惑,南宫文容为什么想要在这里放河灯?
等她再看他时,已不知他何时拿了一盏河灯到了她身边,他手里的糖葫芦已没有了。
她疑惑的眨了眨眼,“给我?”
“嗯。”南宫文容点头。
“那?一起?”牧九歌不明白他这是何意,但她能感觉得到,南宫文容这么做,一定是有他的用意,这个时候可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他们一路往南,目标不小,得随时小心有人盯上。
南宫文容摇头,“不了,就你。”
“好。”牧九歌这次没有再拒绝,从容的从他手里接过已点燃了的河灯,走到河边,寻一人少的地方,蹲下身子,将河灯放下。
放入河面后,她又学着别人的样子,闭上眼,许愿。
然,她刚闭上眼,便察觉有不少人在靠近,而且气息沉稳,脚步轻盈,不用猜都知道是练家子的,而且武功不弱。
她刚想睁眼,便听到南宫文容靠近,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别动,也不要回头,就这么闭着眼许愿。”
这些陌生气息在她与南宫文容身后徘徊片刻才缓缓离去,这让她又是心起疑惑,这些人不是来找她们的?
“好了,我们走吧。”许久,才听得南宫文容开口,只是声色中依旧带着一丝凝重。
“去哪?”牧九歌可不相信这些人不是来找她们,又或是找错了人。
能找到她们又在她们身边徘,可不是巧合!
“不要回头,我们顺着小河一直往下走,去与清离他们汇合。”牧九歌抬手,搭在她肩上,故作轻松。
他们俩人本就男子装扮,所以这么勾肩搭背,穿的又像富贵家里的公子,这纨绔的模样反而不引人注意。
河岸上的人越来越少,而他们也是跟着河灯的流动行走着,这让牧九歌不由的皱起了眉。
南宫文容他这是想做什么?
他这是在引什么人出现还是……
就在她深思时,南宫文容却突的停下脚步,纵身一跃,直往河面上的河灯飞去。
而牧九歌也听到四周响起杂乱的脚步声,这让她瞬间凝神贯注紧盯着来人。
抬头间,一群黑衣人直朝她围来,还有几个朝着河面上的南宫文容刺去,刀光闪烁,带着寒气,刺入人眼,让人忍不住想要眯眼。
牧九歌不太清楚这些人的来路,伸手就取过一旁的一树枝,护在胸前。
外人都不知道她会武,她这一动作,立马引得南宫文容抱着刚放入河里的河灯直朝她奔来。
“你先走,在河的拐弯处去与他们汇合。”
“这倒底是怎么回事?”牧九歌不懂,疑声质问,此刻,她相信南宫文容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又或者是故意在这里利用她,或者说是这盏河灯,引这些人出来?
只是她不喜欢被人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