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翔一声冷喝,手腕一挑,手中的剑便如长了双眼一般,直朝那另外三个刺客刺去,而他则是飞身朝南宫文容扑去。
南宫文容一惊,他没料到南宫翔会扑向他,顿时手中的剑立马朝他无情的刺去。
“不要!”在远处观战的牧九歌一见南宫翔这般,立马从树上飞跃下来,直朝南宫翔撞去。
“九歌姑娘!”从树林深处赶来的南宫建明刚好看到看到南宫翔朝着南宫文容的扑去,他瞬间瞪大了双眼,一个眨眼间,却又见到他寻了许久都没寻到的女子突然从树林中冲了出来,直朝他三皇叔的剑上撞去,顿时惊得他连忙拉满弓,手指一松,利箭直朝南宫文容射去。
被南宫建明这么一叫,南宫文善立马抬头去寻,他却看到在不远处的树丛里露出一片金黄的衣袂,顿时心一沉,什么也来不及想,抽剑便去挡南宫建明射来的那一箭。
南宫文容眼里紧紧的盯着南宫翔扑向他的长剑,可没想到会有人从中钻了出来,而且那人还是他心底深处很在意的女子,当下立马唤了出来,“牧四小姐。”
他这么一喊,脚下一滞,他想收剑,却来不及,只得收息,顿时胸口一阵刺痛,喉咙处涌起一股生铁的腥锈味,他一个不稳,身子猛的往后大退几步,一股鲜红从他唇角溢了出来。
他伸出手,想要抓住牧九歌,可南宫翔快他一步,在牧九歌撞向他时,他便察觉到了,当下身子一滞,故意等牧九歌撞上,他再顺势一拉,俩人就地一个滚,立马避开南宫文容的锁定。
“歌儿!你来了!”南宫翔紧紧的抱着她,将她护在怀里,抬眸望向她,一片深情。
牧九歌原本紧张的心,在撞到南宫翔后,她突然莫名的变得踏实起来,不为别的,只因他那一抱,她便知道,他是故意在等她现身的。
可是,她刚刚真的好担心,她怕他真的会撞上那冰冷的利剑上去。
见她眼底里还未消去的担忧,南宫翔突的抱紧她,滚在一旁,不再动,却是低声道,“别动,皇上来了。”
原本要动怒的牧九歌听到他这句话后,心没来由的一慌,她借这身体这么久了,除了上次宴会上那么远远一瞥见着南华皇后,她便再没见过这个府底颇深又没人情味的南华皇了。
“你刚刚这般奋不顾身地救下本王,本王为求报答,会去与父皇说明,从今往后,会以身相守为报的。”南宫翔抱着她,将头埋在她的怀里低声说着。
牧九歌听着却是心底一阵动容,原来,他这么做,是为了做一场戏,然后好与她光明正大的相守!
此情之浓,她如何能辜负!
就在南宫文善挑开南宫建明射来的那支利箭,耳边立马响起一道尖锐的呼喊,“皇上驾到!”
受了自己内力反噬的南宫文容一听到松公公那尖锐的呼喊,心一慌,手一松,还夹着一缕鲜血的长剑“啪”的一声掉落在地,而他整个人则是慌乱的跪趴在地,迎驾!
南宫文善比他要好一点,他刚刚是有瞟到那抹金黄,眼下却是站在了他眼前,他也是立马将手中的长剑放在一旁,恭敬的跪拜。
顿时树林里的所有人,不管是观战的,还是打斗的,全都跪在充满刺鼻的血腥味中。
然,有俩个人没有动,一个是南宫翔,另一个是被南宫翔抱着的牧九歌。
他们俩人面面相对,牧九歌听着那声皇上驾到,她立马挣扎着就要起身去接驾,可南宫翔却是压着她,不让她动。
南宫翔挑着眉,那双凤眸里全是浓的化不开的爱意,情深切切的凝望着她,他唇角微张,勾出两个唇语,“别动。”
不动,为何?牧九歌有点想不明白。但南宫翔这么说,她照做就是。
而且,南华皇是何时来的?又都听到了些什么?或是看到了什么?南宫翔现在这么做,明显就是在给南华皇脸色看,他要让南华皇看看,看看他的好儿子怎么谋划要害他的另外一个儿子的戏码来着!
稀拉的几个叩拜落下,南华皇款步走到遍地伏尸的树林中来,那用金丝勾的鞋边已浸染了一些浓血,就连衣袂勾到低矮的树枝,都沾染了几许血意。
随着他步子的移动,牧九歌感觉到帝王的威压逐渐的将她笼罩着。
良久,才听得一个沉重的冷“哼”声从南华皇口里传出。
这一个冷哼,立马让跪在地上的南宫文容颤了一颤,后背冒出一层冷汗!
父皇他——动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