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察觉出不对,这个傻子真以为在制止罪犯,维护正义呢吗?我翻身起床,直接出了屋,先猛敲隔壁的两个房间,把房间里的人都叫出来,不用说,门一敲就破,果然还是纸糊的。
刘警官听我说姜三思可能有危险,以为那粗暴声音是个危险分子,马上把腰间的枪拔了出来开了保险,便冲进了内屋,我们三个也紧随进去。
屋内的气氛很奇怪,姜三思大气凛然地站着,他对面一个矮粗的胖子抬着脑袋,张大着嘴望着他,好像真被他的凛然正气给震住了。再远处的炕沿上坐着那个驼背的老头儿,而被窝里还躺着一个人,却是一动不动。
虽然眼前的场景有点怪异,但我瞅着却一下打不起来,便仔细打量被窝里老头儿的那个老伴儿,却越瞅越觉不对,不由又上前走了几步,这回我终于看清了,那里哪是个人啊,竟然只是个纸扎的人,一个糊得惟妙惟肖的纸人。我忙捂住自己的嘴,怕我惊呼出声。
粗暴声音向我跨近了一步,说道:“你,怎么有点眼熟?”
我才想起来,这人刚才口中骂的“姓李的娘们儿”说不定真是我呢,忙又向旁边闪了几步。
刘警官却是个嫉恶如仇的主儿,他直接冲上去抓住那矮粗胖子的肩膀,说道:“老实交代吧,犯了什么罪,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
看出来姜三思对刘警官的身手很是放心,所以也没有伸手相助的意思,手背在身后,静静地看着。
那矮粗胖子马上慌了神,身子向前想要挣脱,那刘警官哪肯放开,上前一步就扣住了他的脖子。那矮粗胖子拼命地向旁甩着刘警官的胳膊,想要摆脱他。
我们正以为那矮粗胖子要被制服时,突听刘警官一声惨叫,整条胳膊便已被扯了下来,顿时鲜血喷了一地,那刘警官已痛得动弹不得。
矮粗胖子瞪着血红的眼睛回头看向刘警官,恍然大悟的表情:“你,你是人?”
这话太诡异了,姜三思的脸色马上就变了,若说之前刘警官被扯断胳膊让他也吓得不轻,但心中只当是遇上了武林高手或者天生神力的人,但对方一句“你是人”却让情况全都改变了。他很惊讶我们是人吗?难道他不是人?
那矮粗胖子兴奋地咧大了嘴,叫道:“可让我逮住机会了,哈哈,他是人啊!”
炕上的老头儿大声喊着:“不可啊,孩子,不可啊,他们是衙役,惹不得的……”
矮粗胖子哪里管得那许多,跳起来抱着刘警官便啃了下去,他的嘴瞬间张大,狠狠地咬在刘警官的脖子上,扯了一块皮肉,转眼吞到了肚子去。
姜三思一声大叫,慌乱地从腰间拔出枪,照着那粗矮胖子的脑袋便连开了三枪。那粗矮胖子的右眼立时被打爆,溅出一朵朵血花。但那矮粗胖子似乎对这浑不在意,又一口下去,咬掉了刘警官的小半边脑袋,撕扯开来时,脑浆流了一地。
姜三思的手在抖,子弹却一发接一发地射向对面的恶魔。粗暴汉子咧开血盆大口,笑道:“有了这个活人,我什么都不在意了,你们等着瞧吧。”又是一口下去,他怀中的那具尸体已只剩一个空腔子的身体了。
姜三思枪里的子弹早已经打完,他却还在不停地扣着扳机。
张楚山上前一把他拉过:“快跑吧,那个根本不是人!”
姜三思这回是真信了,连滚带爬地跟着我们向外冲去。房门太窄,他慌不择路地前冲,便一头撞在了门框上,人却没受多大阻碍,直接跌进院内。那门框已被撞断,墙也撞出了个大洞,想来也是纸扎糊的吧。
我见机不对,第一个冲出了房门。我记得来时的路,而且这里离村口也不远,便边跑边吐地向着警车而去,不过只是干呕,胃里已没东西可吐了。
姜三思身为警察,果然身体素质最好,他最后一个离开,却很快就跑到我的前面,拼了命地向村口的警车而去。
现在只有他有这车的钥匙,他的手颤抖了半天,总算打开了车门,忙爬上了司机的位置,手忙脚乱地打火。
我和张家叔侄虽然多少对突发事件有点心理准备,但也早失了分寸,还是按来时的方式,三个人挤到了后排坐着,空出副驾驶的位置却没人想到去坐。
姜三思边向村里的方向看,边打着火,但越急越乱,半天也没发动起车子。
我看着村中有东西移动,便惊慌地叫道:“你们看,是个是那个恶鬼冲过来了?”
姜三思一声惊呼,却突然启动了车子,只是他用力有点猛,钥匙被扭断在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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