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果然张楚山胸膛一挺,说道:“老叔你心中最主要的那个原因没说吧……”
张九岭刚褪下的脸色又涨红了:“有另一个原因又怎么了?我怕说出来吓着婷妹。婷妹怀着鬼胎,这是个负担,同时也是个保护。有了这个鬼胎,别的鬼、妖之类的邪崇便不会来附她的体,沟通起来便不会出危险。”
我吃惊道:“可我已经做了手术,那个鬼胎已经切掉了啊,难道我身体已经有了免疫?”
张九岭微笑不语。
我心中咯噔一下,难道鬼胎还在?还是鬼胎又起?
正要一问究竟时,张九岭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便借着这个理由去外边接电话,把这话题给叉开了。
我又去问张楚山,他却根本不信叔叔的那套理论,所以也不知道,但答应找机会帮我探听到内情。
张九岭匆匆从外回来,嚷道:“别吃了,有活了,一个老客户遇上了大麻烦!楚山,你快发动车,我已经结好帐了。小敏你扶着婷妹先回去休息吧,别的事我们下次谈。你们家中神像的事,也下次再做处理吧。”
我问:“我能和你们一起去吗?我这一出来走动了一下,感觉伤势好多了,不会碍事的。”
“不行!”张九岭断然拒绝,“这事太危险,我保证不了你的安全。”
他越是这么说我越是好奇:“你不是说我有鬼胎护体吗?那就不用你们来保护我了,说不定有我在,可以招魂,会少不少麻烦呢。”
张九岭好像对这个理由很动心,犹豫了一下,说道:“那好,早晚要一起合作的,便一起来去见识一下吧。不过到了地点,你只呆在车上,没有我的许可,千万不要下车。小敏就不要去了,那里太危险,你去容易招惹到不干净的东西。”
小敏有些不情愿地一个人回家,我和张氏叔侄一起去了客户遇上大麻烦的地点。
一路上,张九岭好像都很紧张,我几次试探地问他鬼胎的事,他都不接茬,或者根本就没听到。
已经出发一个多小时了,车越开越远,越开越偏,此时已经离开我呆的那个三线城市很远了。
我忍不住地问:“还有多远啊?再开就到外省了吧?”
张九岭回过神了,回答道:“应该快到了,往常这时间也差不多了。楚山,你再开快点。”
“老叔,我觉得不对啊。”张楚山说道,“你看窗外。”
我和张九岭忙看向窗外,刚才因为心中有事,都没大留意,此时才发现路上已经起了大雾,能见度不高,只能看清路边一米左右的景物,再远处便什么也看不到了。但奇怪的是,前方的路却一直都能看到,就好像是在大雾中只现出一条向远方走的路,别的全隐在虚空中。
车还在继续向前开,但这情况一直没有改变。
“不对!楚山,你快停车!”张九岭吩咐道。
车缓缓靠边停了下来,前方和两侧的景物还是没有变化,就仿佛那些只是贴在车窗上的画一样。
“现在你俩听好了,”张九岭一脸凝重地看着我和张楚山,“每人从自己的钱包里拿出一张钱,无论大小,摸到什么便拿出什么。然后我们依次下车,你们都照着我的样子学,我做什么你们就要跟着学做什么。记住!从我开车门的那一刻起,谁也不许说话,直到我们离开此地。”
我和张楚山都连忙点头,眼前的事透着蹊跷,我也不敢问这是要做什么,只紧紧地把嘴闭上。
张九岭开门下车,慢慢走到车的前方,将手中的二十块钱展平,弯腰放在了地上,然后又一言不发地回到副驾驶的座位上,再拉上车门。
接着是张楚山,他先从自己的钱包里摸出一块五十块钱,然后学着张九岭的样子,开车门,走到车头前,弯腰将钱放在地上,一言不发地回来,上车,关车门。
再接下来是我,我从自己随身的小包里一拉,便扯出一张一百块的钞票,我感觉心都痛了一下。但此时也顾不得这些,我也有样学样地开车门,下车走到车头前。弯腰时,我看到在右侧的车轮下,依次地摆放着二十元钱和五十元钱,我只得把手中的一百元钱排在五十元钱的后面,然后回到车上,关紧车门。
张九岭向张楚山点头示意了一下,张楚山便挂档加油门,将车开了起来,可以想像那车轮是从三张钱上压过去了。
车一直没停,速度也不敢开快。大概五分钟后,我们便发现车窗外的景色大变样了,前处的路能见度变低,四周也都黑了下来。张楚山忙把车灯打开,我们才发现此时已经到了傍晚,天已经黑了。
张九岭舒了口气,说道:“刚才就叫买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