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红着眼睛站在慕晋之跟前,仍旧维持着她一贯的好形象,只不过,这个时候的她脸色微白,很是憔悴。
慕晋之见到她的时候,是有些惊讶的,不过他很快就恢复镇定,平静的望着温馨。
“姨母,请恕晋之无礼。”
男人说完,腰虔诚的弯成九十度,向温馨道歉。
楼下一阵大乱,佣人七手八脚把温美抬上了担架,抬起来就往医院狂奔。
温馨轻叹一声,合了合眼睛,“也罢,姨母不怪你…”
“你这样做也好,不痛到极致,又怎么能让她忘记你?”
慕晋之卷了卷袖口,“谢谢姨母。”
温馨没有半分责怪他的意思,只是轻轻拍了拍慕晋之的肩膀,“小美的事我来善后,但愿你以后还会记着我这个姨母,不要因为小美生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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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美进了医院,身上多处骨折,却没有致命伤,只不过至少要在病床/上躺大半年。
温馨匆匆收拾了一下东西,到医院照顾去了,没跟庄园里任何人提起慕晋之推温美下楼的事。
慕晋之再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是月上柳梢头。
唐念还在睡着,缠绵不休的欢爱让她筋疲力尽,一直昏昏沉沉的睡着,仿佛要把这一生的觉都睡完了似乎。
男人没有惊动她,轻手轻脚的走到窗边,站在那里,仰望一轮缺月,面容沉静而美好。
白月光照着这方土地,亦照在他的心上。
每个人都有自己向往的生活,现在,他越来越发现自己离不开唐念。
无论那个女人是什么样的表情,只要远远看她一眼,都觉得心是安定的,她总给他一种家的感觉。
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从他开始习惯有这个女人的那一天起,白以晴似乎就被他淡忘了。
所以,当白以晴重新再回到他的视线里时,他已经少了最初的那份悸动。
结婚六年,他绯闻不断,其实真的不曾碰过那些女人,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幌子而已。
他不希望父亲知道唐念,更不希望那些对付他的人知道唐念,所以,故布疑云,给世人一种慕晋之换女人如衣服的感觉。
可是谁又知道,他和那些女人在一起时,连正眼都没瞧过她们一眼?
至于唐姽,不过因为她是唐念的姐姐,身份利用起来更加方便而已。
他大了唐念十岁,既然比她大,就应该替她遮挡人生路上的风雨,为她保驾护航。
月光如水,洒在他的脸上,衣裳上,男人完美的身形宛如天神,让人心生敬仰。
唐念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慕晋之茕茕孑立,站在月光下,如水的月光流泄了他的全身,那画面落在她心上,瞬间就暖了她的心。
“慕晋之…”
“我的衣服呢?”
房间已然被收拾整齐,却没有她的一件衣服,唐念坐在床头,只好用被子捂着自己,防止春光外泄。
一直在静思的男人听到她的声音,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缓缓转过脸来,视线顿时变得柔和起来。
静静注视着唐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