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剩下的赈灾款拿来兴建水库,你们想想啊,赈灾款有多少钱,兴建水库才才多少钱,你们知道剩余的赈灾款平摊到大家头上要多少钱,而你们的工资才多少钱。这里面的油水能捞的可不少哦。”薄辛说的头头是道,灾民们哪有什么见识,自是被薄辛唬的一愣一愣的,都开始互相看看,不再做声。
薄辛见目的达到,便压低帽檐准备开溜。
灾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嘀咕,谁也没注意到薄辛溜了,等回过神来接着问薄辛的时候人可就没了。
几个灾民此时也顾不上追究薄辛的去向。
几个灾民交换了一下眼神,当即便各自去找村里能主事的人禀明情况。
这么一会功夫下来,一传十十传百,村民们都开始怀疑周熠谦的为人,毕竟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大家都开始自私起来,恶意揣度事情的真相。
少数几个理智的人,一开始还有些犹疑,还是相信周熠谦的为人,但是经不住一直有人对自己传播负面的消息,内心也开始动摇起来,也有些怀疑。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灾民们三五成群的坐在一起议论纷纷,话题与白日里的已经截然相反。
“我听说周熠谦为了贪污,想要修建一个水库打发咱们,好私吞赈灾款。”
“我也听说了,差点咱们就被骗了,还以为周熠谦是个慈善家呢,没想到啊。”
“等明天咱们想办法求证一下,要是真的,咱们定不饶他。”
薄辛隐藏在人群里听着最新话题,脸上浮现出一丝得逞的笑容,心里开始算计下一步的行动。
薄辛带上墨镜和帽子,隐匿在人群中暗中观察。
从灾民中找出一个情绪最激动的人,将他偷偷的支了出来。
往往此时最激动的有可能是最无私的,为大众着想,也有可能是最自私的,贪图利益,煽动人心,薄辛想找的便是后面这一种人。
“你鬼鬼祟祟喊我出来干什么?”被喊出来的灾民叫张二柱,看着呆呆愣楞,有些壮实,眼里却隐隐有些阴暗。
“跟你做一桩好买卖,有钱拿,还有好名声赚。”薄辛嘴角上扬,从兜里掏出五千块钱。
张二柱看了不由得两眼放光,种了一辈子的田,一年才挣多少钱,此时一下子看见这么多钱不免有些贪婪。
“你说要我办什么事。”张二柱紧紧的盯着薄辛手里的钱。
“周熠谦欺压民众,中饱私囊,你作为一个正义的村民,明天不应该去伸张正义吗?”薄辛将一叠钱交到张二柱的手里,嘴角扬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两个人隐匿在暮色了,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隐约可以看见张二柱点头如捣蒜,十分的激动。
“事成之后,还有尾款。”薄辛拍了拍张二柱的肩膀,笑了笑,便转身离去。
张二柱当然不信薄辛所谓的尾款,但是即使没有尾款自己也不亏了,如果有尾款自是更好。
张二柱激动的往帐篷走去,脸上隐隐有些喜色,其实张二柱已经很努力的克制自己的喜悦之情了,他生怕被村民们看出端倪。
张二柱回到之前的地方跟几个村民们接着聊。
“二柱,你去哪里了,这么久,是不是去找婆娘温存咯。”一位村民见张二柱迟迟才回来,不由得开口打趣道。
“哪里哟,他往南边过来的,他婆娘在北边,一定是去幽会小情人咯。”另一位村民跟着打趣道。
“去去去,别瞎说,我就是去没人的地方解了个手。我想清楚了,明天我去给你们证实一下传闻,如果是真的,我一定不会让周熠谦得逞的。”张二柱一脸认真的向附近的村民说道。
“真的假的哟,那我们明天跟着你,给你壮壮胆。”几位村民一听不由得有些诧异,但还是高兴有人替村民出头,不由得附和说好。
张二柱见大家都十分乐意,笑了一下,又客套了几句,便告辞了,向自己的婆娘那边走去,张二柱想着要把钱交给自己的婆娘保管,明天带在身上行事不方便。
张二柱回到婆娘身边,拉着婆娘朝派发的帐篷里钻去。
“死鬼,你干什么,什么地方,你就这么猴急。”张二柱的媳妇以为张二柱心里想着干那事才把自己拖进帐篷,心里不由得有些娇羞,拿拳头娇嗔的捶了张二柱一下。
张二柱一时竟没反应过来,心里惦记着兜里的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