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听你这么一说,这个女人还是有那么些恶毒的嘛。”陆程拉着他就要坐到最末尾那张桌上。
“陆兄,这张桌子不能坐!末尾这桌,可代表着……”
师霍话没说完,就被陆程打断,“有什么不能坐的,既然是桌子,那就是给人坐的,来。”
他百无禁忌,直接落座。
而当他坐下蒲团的瞬间,整个宴会厅内数十人齐齐发出哄笑。
“尾桌,竟然有人主动坐上了尾桌。”
“哈哈,和师霍那个废物认识,能是什么有出息的东西,坐在尾桌都是他的荣幸。”
“看那着装,简直就是丢人。”
今日不管何处,陆程这身衣着总会成为大多人的笑柄,因为,他这身麻衣和其余才子的书生打扮,就像是一张白纸上面的墨点般显眼难看。
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在文学方面,谁都有自身强项,文人宴请当中有个说法,甘坐尾桌之人,自认第一。
这个第一自然不是正数的,这说明,坐上尾桌之人,在任何方面都不如别人,是被嘲笑的对象。
这也是为何尾桌上空无一人,而师霍宁愿受到排挤,也不愿坐上尾桌的原因。
但陆程可就没这么多讲究了,他来,一是为了见识见识那王爷是何许人也,第二,则是考量一下这世界的文人水平。
如今第一个目的已经达到,他此时只是来混口饭吃,看看其余人斗法便可。
“师霍,这与你同来的,看样子比你还要废物呢。”汤思雨坐于第一张桌上,气场强大,加上其身份,师霍竟然有些不敢正视她的目光。
而其余才子,自然没人会帮师霍说话,谁都知道汤思雨是什么身份,汤家更是位高权重,别说现在只是为行考求官而来,就算真是坐上官位,也得看汤家的脸色。
有谄媚之人更是嗅觉灵敏,已经开始去抱大腿,不光在阿谀奉承着汤思雨,更是从各方面开始讽刺陆程和师霍两人。
从穿着打扮,到坐在尾桌,就这两点硬生生能说出十多种充满歧义的话来。
“可笑可笑,师霍竟然还与汤姑娘上过同一私塾,汤姑娘,在下斗胆批评你一句,与这师霍曾经同屋读书,当真是抹不掉的黑历史啊。”
“要我说,既然是丧家之犬,那理应逃得越远越好,偏偏有人还不知死活,以为自己仍是那枝头上的凤凰。”
“说是丧家犬已经是赞扬了,想当初商队被劫,损失的可不止他们一家,皇都内多少百姓受了牵连,他们家提出什么注入银两,年后加倍返还,到头来让多少人家支离破碎,全都是因为信了他们师家的鬼话,离开皇都时都是趁夜偷偷溜走,所以我说,用过街老鼠来形容才更为贴切!”
“此言说的有理,过街老鼠,如今还敢出现,当真是让人笑话。”
“笑就笑呗,谁知人家是不是已经做好了准备,那脸皮厚的可比皇都城墙了啊。”
顿时,整个宴会厅响起爆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