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苍茫,晚霞如火,散发着璀璨之芒,映红了无尽苍山。
在古家府邸的幽静小路上,有一个青年人迎着晚霞大步向前。
他手里拿着一个小酒坛,时不时的喝上一口,满身的酒气,尽显颓废之意。
远远一看,这青年剑眉星目,满脸的胡茬,头发有些散乱,看起来约莫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他穿着一身有些破旧的黑袍,满身的灰迹,虽然略显邋遢,却给人一种历尽沧桑之感。
不多时,这青年来到一座大殿之外,站在那里,抬头看去,目中满是嘲讽。
“我古崖,自幼通读道藏五部十三卷,却终不能,把自己的名字写进古家族谱!”青年仰头喝尽坛中酒,一声长叹。
“我也是古家人,为何没有,那所谓的灵根,这到底是为什么...”古崖自嘲,一声轻笑,扔掉了手里的空酒坛,不再犹豫,推开了殿门,走进了大殿之中。
这座大殿,是古家历代先祖安息沉眠之地,它被称之为,祖殿,是古家年轻子弟所向往与敬畏之地。
祖殿里面藏着先祖所留的莫大的机缘与道藏,古家内部也一直流传着,在祖殿中,古家第一代老祖留下了成仙之秘,可其中真假,不为人知。
古崖这二十五年来,他已经记不清楚,来过此地多少次,他只想把自己的名字写进古家的族谱,获得那所谓的先祖赐福,成仙,他不感兴趣。
祖殿中,空旷幽静,只有一盏盏摇曳的灯火,散发着柔和白芒,似乎它的存在,驱散了大殿内的一丝清冷。
在祖殿的中央,是一座高大的石碑,它也是古家的族谱,石碑之上密密麻麻的刻画着古家千百年来,能够获得先祖赐福的名字,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成为了古家的不世天才。
一如既往,古崖来到石碑前,咬破右手中指,抬手点在了石碑的空隙之上,勾勒出了他的名字,那殷虹的血迹看起来有些刺眼。
古崖面无表情,紧紧的握着手掌等待着,二十多年来,他心里时常幻想自己的名字,写入族谱的那一幕,他期待着奇迹的出现,先祖降临,赐福于他,让他从这二十多年来的悲苦中解脱出来。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奇迹并没有出现,几息之后,石碑之上用鲜血写下的两个字,缓缓的消散掉了,恢复了以往那般,似乎先前发生的一切,都不复存在。
“你...这个废物...二十五岁的人了,你没有灵根,先祖不认可你...你还有什么可执着的?
你已经二十五岁了,族中年轻一辈儿的子弟,已经有大部分写入族谱,而你呢?”不知何时,一个身着白袍的冷俊青年出现在了古崖的身旁,说话间,语气有些蓦然。
“古清,今年七月二十三,私自动用族中灵丹10枚,勾结王家残害本家族人,这笔帐,你怎么还!”古崖面对冷峻青年的嘲讽,如若未闻,转身时,苦涩的一笑,欲要离开。
“休得胡说!我古清做人光明磊落,怎会做出残害同族的混账之事!你敢污蔑本少!找死不成...”冷峻青年,面色一沉,身上突然散发出一股阴冷气息,抬起手,然后掐在了古崖的脖颈之上。
大殿之中的空气,为之一震,古清的右手之上刺眼的青芒绽放,轻轻一甩,古崖的身体,如一条破麻袋般倒飞而出,重重的撞在了祖殿的石壁之上,鲜血四溅,染红了刻在石壁之上的先祖遗像。
血水哗哗,不断地顺着古崖的嘴角流出,越来越多,可他的嘴角依旧挑起,沧桑的脸庞上,透着一抹诡异的微笑,强忍着身体上传来的剧痛,站起身子,望着面色阴沉的古清。
“你不敢杀我!即使我是个无法修炼的废物,按照宗族里的规矩,我依旧是下一任的族长...而你,只是个旁系族人...”古崖啐了一口血,慢慢的后退了几步,靠在了石壁之上。
“那又能怎样?还不是个废物,我不敢杀你,但我可以尽情的蹂躏你,况且你的话,谁会相信,没了你爹的庇护,你早晚被人干掉!”古清慢慢的回转过身,然后在古崖的注视下,缓缓走到了他的身前。
“你说呢...大哥...这是命...”古清对着古崖恭敬的弯了弯腰,脸上露出了一抹自认为最温和的微笑,为他弹去了身上的尘土,整理了散乱的衣衫,擦去了他嘴角的鲜血。
“我不相信命...”望着眼前已经成长为家族里不世出的天才,古崖满心的苦涩,回想当年,还没有先祖赐福之前,他曾经是自己在这个偌大家族里几个最亲的人。
可现在呢,当年的那份童真,那份友谊,再也找不回来了,有的只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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