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教训她,这孩子在伦敦长大,好的没学,坏的学了一肚子,叛逆就算了,现在居然私自有了孩子,要是传出去,那还得了。”
连秀英最看重就是面子问题,她可不想连家闹出笑话。
“爸,你觉对不可以同意这门婚礼,哪怕她寻死逆活都不成!”
连秀英越想越后怕,这丫头胡闹就罢,她们大人可要理智。
全程就她一个人在唠唠叨叨,瞥眼看到江薇安,她忍不住嘀咕一句,“真够晦气,让不伦不类的人过门,把煞气都带进来了。”
江薇安听着,就好像有跟骨头从背脊穿过,难受的很,但她忍了,不说话。
“咳咳。”老爷子清冷地瞟了她一眼,示意她闭嘴。
“哼!我有说错吗?打从她进门,整天就家宅不宁。”连秀英一向就不喜欢她,不多怼她一两句才怪。
“妈,没事我们回去了。”连秀英是长辈,他不方便说话,但也不证明他没所谓,冷板着一张脸,拉起薇安的手,说着就要走。
“留下来吃完饭再走吧!”连夫人欲要挽留,忍不住瞪了连秀英一眼,就她多事。
“不了,有些话听着上头。”连修肆没有作任何挽留,拉着她的手就走了出去。
“妈,我们先走了。”江薇安临走时,和连夫人点了点头。
无奈下,把他们送走后,连夫人气呼呼地走了进来,“秀英,我儿子和媳妇被你气走了,现在你开心了?”
连秀英一脸得意,优哉游哉地坐在那儿,“走了好,眼不见为净。”
“我气饱了,你们自己吃饭吧。”老爷子没眼看,好好的一顿饭,弄成这样。
说着,站起来就朝楼梯走去。
“爸,你要顾着身子,别闹了。”连秀英站了起来,对他说道。
“你不在,估计我身体会更好。”
看着老爷子气呼呼的背影,连秀英还没有一点自觉性,依旧觉得自己没错。
……
从大院出来,他们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沿路华灯初上,橘黄色的路灯拉得老长,被车影剪得零碎,连修肆俊逸的面庞,半匿在细碎的夜光中,五官深刻硬冷,完美如雕刻出来一般。
江薇安知道他在气自己的姑姑,她没有说话,伸手拉着他侧方的右手,动了动红唇,柔声道:“还在气?”
连修肆放慢了车速,用力握住她柔软无骨的小手,一声轻言,载满了歉意,“委屈你了。”
“没事,姑姑不喜欢我,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对于趋炎附势的人的冷眼,她还见得少吗?
“以后,尽量与她少碰面。”连修肆闷闷地说道。
“我会注意的,但毕竟是姑姑,再怎么少碰面还得见,我们就别讨论这个话题了,好吗?”
江薇安就如一只温顺的波斯猫,趁着等红灯间,脑袋靠向他的手臂,浅浅笑着问道:“我们要去吃什么?”
一直以来,连修肆对她楚楚动人的样子是最无抵抗力的,他宠溺地捏了捏她鼻头,“我们订好的旋转餐厅。”
“你还没退订?”江薇安美如星辰的亮眸,散发着掩饰不住的惊喜。
“当然。”他得意地扬了扬眉头,笑道。
从立交桥下来,连修肆绕过一个大花坛,从音乐喷泉前停了下来。
两人下了车,车童立马迎了上来,连修肆把车匙交给他,便和薇安走了进去。
两人直达楼顶的旋转餐厅,顶棚的吸顶灯伦着一圈又一圈金黄,高雅的弦乐器如一层薄沙,覆盖在每一个角落。
餐厅经理一眼就看到他们,热情地迎了上去,“连总,您订的独立包厢在里面,我带你们进去。”
“嗯。”连修肆清冷地应了声,自然地拦着薇安的肩,一路跟了进去。
推门走了进去,淡雅的花香扑面而来。
江薇安惊讶地看着里面,脑袋一下子断路了,停在那儿不动。
经理功成圆满,走出去时,贴心地帮他们关上门。
二百七十度的落地窗面,外面夜色迂回的光,影影绰绰地透了进来,与室内晕黄的灯交缠在一起。
但最让人眼前一亮的,是地上放着的一大片蓝色花海。
她曾经说过,觉得蓝色妖姬最特别,很妖美。
他记住了。
“喜欢吗?”他从她身后温柔地圈住她的细腰,低声问道。
“嗯。”江薇安心窝暖暖的,喉咙像是被塞了团棉花,嘴角延绵开的笑靥,在他眼中,比花儿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