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义父要来金陵,楚言歌必须醒过来,这件事,高子弋没得选择。
想到这里,高子弋的眼底划过一抹黯然,其实,他这一生,还从未遇到过这么难解决的问题。
他想救楚言歌,可是,绝不是像如今这般,救下她,然后将她推向另一个漩涡。
也许萧染和楚渊都太紧张楚言歌的身体了,所以,此时高子弋的面色变化,两人都没有去刻意注意。
一切准备就绪,楚渊在楚言歌的房间外为二人护法,房间里,楚言歌的身子被萧染扶正,盘坐在了床榻上,萧染同样盘坐在楚言歌的身后,双手抬起,平整的放在了楚言歌的背部,暗自调用体内的内力,不急不缓的输送进楚言歌的身体。
这时,只见高子弋的手中多了一排细长的银针,在烛火之下,泛着寒冷的光芒。
高子弋的脸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即使是最棘手的病人,也没有让高子弋露出这种表情。
高子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抬手,将银针握于手间,运起内力,稳稳的将银针刺入了楚言歌的穴位。
只要一针落下,高子弋的紧张就随之缓解了不少,只见他三两下,手起针落,楚言歌的身上,已经落下了十几根长长的银针。
“呼.............”高子弋在最后一根银针落下的时候,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看向同样额头冒着冷汗的萧染,沉沉的点头。
“你现在只需将内力环绕楚言歌的全身,替她疏通血脉的同时,护住她的心脉,她就能醒过来了。”
闻言,萧染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冷声道:“好。”
话音落下,萧染的双眼缓慢的闭上,按照自己修习武功的时候一样,将内力环绕楚言歌的各路经脉,然后回到楚言歌的心脉处,微微用力,在楚言歌的心脏处,形成了一个肉眼不可及的保护罩。
时间静默流淌,楚渊在楚言歌的房间外等得心急,几次三番想推门而入,可是,却又怕打断了高子弋和萧染二人对楚言歌的治疗。
楚渊是习武之人,自然知道用内力疗伤的时候被人打断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轻则重伤,重则,走火入魔。
虽然楚渊与萧染总是互相看不顺眼,但是,楚渊可不会拿楚言歌的性命来开玩笑。
就在萧染和高子弋在为楚言歌疗伤的时候,李从嘉正漫步在楚府外的街道上,几次想往楚府的方向走去,可是,每每抬脚,脑海里都会闪过楚渊的声音,让李从嘉的脚步,生生的止住。
“王爷,要不,我们就进去吧?王爷担忧楚姑娘,想必...........楚大人也不会说什么的。”王权守在李从嘉的身侧,看着李从嘉焦急的眼神,却有屡屡止步的动作,王权不由得出声劝道。
闻言,李从嘉的眼神忽然亮了亮,可是,不知他想到了什么,眼神又再次黯淡了下去。
“不必了,等歌儿伤势好些了,本王再去看她吧。”说着,李从嘉便转身欲走,这时,前方忽然出现了一抹鹅黄色的身影,头上戴着丹凤朱钗,走起路来,哗啦啦的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