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欲望时,他能清醒过来,并且,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对那个位置志在必得了。
这样的人,李从汝不甘愿一生追随,他还能追随谁呢?
届时,玉娘从李宣远的保宁王府回红纱楼阁已经两日,她整日的倚在软塌上饮酒,不时的问两句外面的局势,日子过得也算舒坦,至少比她在北方的时候好一些。
可今日不巧,玉娘刚宽衣睡下,红纱楼阁上就掌上了红色的烛火,房间外跑进一个穿着白色衣裙的蒙面女子,喘着粗气道:“姑娘,荣先生来了。”
荣先生?玉娘一听来人禀报的名字,睡意顿时削减了几分,三两下便起身将衣物穿好,随手拿起枕边的玉簪将头发挽起,一边出门一边吩咐道:“去将先生最喜欢的碧螺春沏来。”
蒙面女子忙低头,“是。”
玉娘绕过红纱楼阁上的层层红帘,前脚踏出楼阁,后眼便看见了站在楼阁下,一身黑色锦衣的青年男子。
男子黑发轻束,身子侧向玉娘,借着红色烛火,玉娘隐隐约约能看见那男子长袍袖口上镶绣着的银丝云纹滚边,腰间束的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将他整个人衬得修长挺拔。
在注意到玉娘的目光时,那人回头轻轻一笑,素净得仿佛高山初雪。
玉娘心中一怔,连忙低头行礼,轻声道:“玉娘见过荣先生。”
荣先生见玉娘言语局促,当下一笑,踏着楼阁上还未融化的积雪走了上来,目光在玉娘的身上一扫而过,抬步走进了内阁,边走边道:“我在路上的时候听说,诸葛家的嫡女在金陵?”
“是,才来不久。”玉娘小心谨慎的回答道。
那荣先生听后似乎轻笑了一声,随即才道:“他们还真是能跑。”可不是能跑吗,从白州到金陵,足足走了半年。
玉娘低头,眼观鼻鼻观心,试探的问道:“荣先生日理万机,怎的今日来了金陵?”
荣先生走到内阁中央摆放的软塌旁坐下,轻拂衣袖上的褶皱,淡淡道:“北边的政权还未稳定,敝上不希望金陵这边出什么岔子。”玉娘听后心中一紧,随即强笑道:“还是敝上想得周全,只是........麻烦了荣先生。”
荣先生摇了摇头,叹气道:“都是做属下的,哪里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对了,那皇太弟怎么样了?”
玉娘低头恭敬的回道:“萧染刺杀失败,皇太弟虽然受了些伤,但并无大碍。燕王那边似乎也收敛了不少,敝上想利用此事搅乱金陵的局势怕是有些不易,不知荣先生有何良策?”
“萧染失败了?”荣先生似乎对这件事有些讶异。
玉娘轻轻点头,其实她也没想到萧染会失败,只要皇太弟死了,金陵大乱本是铁板钉钉的事情,哪知道会在这种环节出了错?
“既然如此,那储位暂时是动不了了,那咱们.........就动一动南唐的皇子吧。”荣先生声音平淡无奇,听在玉娘的耳里,就好像他在说,今夜的月色真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