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不起!”王英见风使舵,不吃眼前亏,知道自己骂错了人,忙退了出去。
“什么玩意?!”张伟把房门关上,回来坐下。
“这是谁啊?你认识?”陈瑶问张伟。
“我认识她,她不认识我,”张伟笑嘻嘻地:“她来找李燕的,你猜她是谁?”
“哦……我明白了,”陈瑶点点头:“这么粗鲁,真恶心……”
张伟很佩服王英的消息渠道,李燕刚来这里住院一天,她就杀上门来,看来不仅仅是巴结市长的多,巴结市长夫人的同样大有人在。另外,从这个事情,加上李燕住院,局长和徐主任专程来看望,也可以推断出李燕在潘唔能眼里的地位不容小视,关系不仅仅是一个主人和性奴了,好似还有情1人的苗头。
“她粗俗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但是恶心骂人却也是逼迫无奈啊,”张伟对陈瑶说:“是不是她感觉到了威胁或者是什么别的事情呢?”
“潘唔能怕老婆是出了名的,在外面再牛,回到家老老实实,因为他当年发迹靠的是老丈人,理亏……”陈瑶说:“不过这女人也真可怜,成了一副摆设了,潘唔能在外面胡作非为,她要么是不知晓,要么是抓不到把柄管不到,唉……外面彩旗飘飘,家中红旗不倒……”
“呵呵……”张伟和小梅都笑起来。
“李燕这女孩子倒也是很有心术的,不容小视,”陈瑶沉吟着说:“保不住现在和潘唔能的关系已经升格为情1人关系了……不过这也没什么稀奇的,市级领导班子、各部委办局头头,哪个外面没有女人?有女人是正常的,没有女人是不正常的,呵呵……这年头,什么都颠倒过来了……”
“是是,确实是,应该是这样,看这些领导没出事之前,一个个都是反腐倡廉的急先锋,一出事,还没发现没有情1人的,大小领导,几乎是个个有情1人,呵呵……这个都成了规律了……”张伟总结了一下。
“可悲的是那些人的妻子们,要么蒙在鼓里一点不知,为自己有一个忠贞的丈夫而自豪,要么知道也不敢管,怕鹊巢鸠占,唉……想当年,无不望夫成龙,现如今,夫成了龙,这凤却难成了……”陈瑶颇多感慨。
“好了,你俩别这里愤青了,吃晚饭吧,我去给你们俩打饭去。”小梅说着出去了。
小梅一出去,陈瑶伸开双臂,眼睛里流露出快乐和渴望,撒娇道:“宝宝哥哥,抱抱……”
张伟弯腰抱住陈瑶,两人亲热了好一会才分开。
“你妹妹的孩子咋叫宝宝呢?和他姨父重名,这还了得?”张伟一会说。
“嘻嘻……”陈瑶开心地笑着:“我怕打击你,一直没告诉你,小孩子叫宝宝的太多了,大众化的名字,听说咱们总理小名也叫宝宝呢……”
张伟哈哈大笑:“诽谤国家领导人,犯上……”
“不是啊,是一种昵称啊,网上都这么称呼总理呢,但是大家都是很爱戴总理的,难得的好总理……嘻嘻……你和国家总理重名,也很荣耀哦……”
张伟哈哈大笑,很开心,一会把下午听到的老郑和于琴谈的事情告诉了陈瑶。
陈瑶听完,凝神思考了一下:“哈哈……热闹了,依郑老财的性格和脾气,还有处事的方式,我看潘唔能要从老郑眼里失宠,老郑或许以后干和潘唔能对着干,但是目前还不会……”
“为何有这分析?”
“知道吗,梁市长和市委书记一直有矛盾,这是市委大院公开的秘密,市委书记一直压制梁市长,而梁市长一心想把市委书记放倒,自己扶正,这潘唔能是市委书记的人……梁市长绝不会稀罕老郑的20万块钱,他接受老郑的钱,是对老郑的一种鼓励和信任,也是增强老郑的信心,我觉得,肯定后面会有别的目的……这背后或许掺杂着复杂的官场争斗,老郑只不过是被利用的一粒棋子……”陈瑶边分析边说。
“高屋建瓴,高瞻远瞩……”张伟很佩服陈瑶的眼光,觉得陈瑶的分析很有道理,赞叹道,又说:“老郑恐怕也不会那么容易被利用吧?”
“老郑是生意人,不懂官场,生意人只图利益的本性决定了他对官场争斗的无知,决定了他只会抓住自己的利益,所以,梁市长会在满足他经济利益的同时,利用他来做一粒可以发挥特殊功能的棋子……以前就听说梁市长是有政治抱负的人,工于心计,善于谋划,和潘唔能不同,潘唔能是个浪荡公子,纨绔子弟罢了……”陈瑶看着张伟说道。
张伟点点头:“姐,你说的很对,那王军今天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说不定会去找他姐姐告状……”
“咱不管那些事了,潘唔能的老婆可怜,李燕更可悲……咱吃饭。”小梅带了饭进来,陈瑶起身下床吃饭。
吃过饭,小梅回去了,张伟又打电话给于林,让于林去兴州国贸宾馆接待一下小如明天将要去漂流的4个团,和带队的全陪接上头。
“明天你们接待的压力会很大,”陈瑶等张伟打完电话:“开业第一天,一般人都会很多,中短线的自驾游客人会很多,特别是五一放假,天气又热起来了,而且,你们这段时间地毯式的覆盖广告新闻造势,整个海州和兴州,没有不知道白云山漂流的……”
“初步估计会达到5000人,这个也是最大的接待能力了……”张伟说。
“明天不会低于一万,老公,你得有个思想准备,售票口要控制住票的销售,不能只图卖钱,客人漂不了,最后要闹事的,当年那个浙东第一漂——海州李家坑漂流就出过这事,买了票,挨不上号,闹翻天了……”陈瑶提醒张伟。
“嗯……我提醒郑总吧,现在我说了已经不算了。”张伟对陈瑶说。
说这话的时候,张伟突然感觉一种失落,一种权利旁落的失落,一种受制于人的失落。
看来,还是自己做老板好,起码自己说了自己算!不用看别人眼色行事!张伟脑子里冒出了这个念头。
张伟和陈瑶谈话的同时,潘唔能正在和高强、老郑在鲍翅楼一起吃饭,老郑请客。
生意场、官场讲究的是既斗争又联合,老郑这会就是在实践这个规则,下午和小舅子吵完架,晚上喝姐夫觥筹交错。
高强见了老郑很兴奋,这个死对头表面上和自己却是侵入兄弟,情同手足,潘唔能乐呵呵地:“原来高总和郑总早就认识啊。”
“是的,潘市长,我和高总在海州是老兄弟了,老伙伴,没想到在兴州又相遇,缘分啊。”老郑边对潘唔能说着边意味深长地看了高强一眼。
高强心里暗暗诅咒该死的老郑,不过也笑呵呵地对潘唔能点点头:“是的,潘市长,郑总一直对我是高度关注,照顾有加,高看一眼,厚爱一层……”
老郑听了这话,知道高强在讽刺自己,心里暗暗发笑:老高,你是跳不出我的手心滴!
潘唔能听不出这些来,高兴地举杯喝酒:“我手下以后有你们这两员大将,一个旅行社,一个景区,好好配合,我争取树你们两个做典型,树为兴州旅游的两面红旗……”
老郑和高强自然感恩戴德,高呼感谢,举杯痛饮。
酒足饭饱,老郑安排大家去洗脚,去了良子洗脚,开了一个单间,让潘唔能和高强去洗,老郑还要回去安排明天开业的事情,付完帐之后先行告辞。
单间里只有潘唔能和高强两个人。
潘唔能喝多了酒,很兴奋,摸起电话打给李燕:“燕子,病好了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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