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从没有吵过架,一直维持着彼此的心照不宣和客气,可是,在这表面和气的背后,是越来越深的矛盾的积累,越来越多问题的积压,终于,你的辞职,成了火药桶爆炸的导火索。”
张伟点点头:“我终于明白了,我终于理解了你的很多行为和想法,每个人在自己的一生中都会走错路,做错事,可是,只要自己能认识到,能改正,仍不失为一个好人。”
何英凄凉一笑:“我认识到了吗?我认识地到位吗?我能改正吗?我有机会去改正吗?山难改,xing难移,我虽然能认识到自己的某些错误,我虽然能局部地检讨自己,可是,我仍有私欲,我仍有妒忌之心,我仍然会吃醋,吃高强的醋,吃你的醋,我知道,我废了,我无可救药,我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坏女人。”
“不,别这样说,”张伟揽过何英的肩膀:“在我眼里,你是一个好人,一个好女人。”
“真的?”何英看着张伟,黑夜中的眼睛格外明亮:“你真的这样认为我?”
“真的,”张伟诚恳地点点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有私欲,这很正常,谁不为自己打算?谁不为自己着想?只要不再去伤害别人,不损害别人的利益,就不失为一个好人。”
“谢谢你,”何英感动地看着张伟:“谢谢你这样看我,我现在终于想明白了,有钱并不代表拥有一切,真正的幸福不是金钱可以买来的,真正幸福的婚姻不是金钱可以支撑,也不是孩子可以维系的,真正幸福的爱情在于两人的相知相融、心心相印、不离不弃、同甘苦,共患难,我想,我应该有自己的生活,我应该去找寻自己真正的爱情。”
张伟拍拍何英的肩膀:“其实,我应该谢谢你,谢谢你对我的信任,告诉我这么多事情,告诉我你心里的声音。人的理想往往高于现实,往往会对生活,包括婚姻,有超出现实的梦想和追求,只要别有太高的奢望,立足于现实生活,你就会幸福,就会满足,所谓知足常乐。你和老高已经走了这么久,已经有了孩子,已经有个共同的事业,还是走下去吧,不要有别的想法了,你不是曾经和我说过,当爱情走到了婚姻,爱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责任和习惯,这就是说,要学会认命,或者就像我们今晚刚开始说的,人就是命,性格决定命运。”
何英摇摇头:“那是对生活和现实的妥协,对命运的屈服,对自己未来抗争的放弃,我这几天反复考了,我还年轻,我应该有我自己的生活,应该有真正幸福快乐的爱情。”
“你这么说我无话可说,因为这是你自己的事情,是你在为自己做出抉择,但是,我奉送你一句话。”
“说。”
“凡事三思而后行。刚才该说我都说了,该讲的也都讲的,命运和未来把握在你自己手里,不可儿戏。”
何英沉默了一会,抬起头:“我知道,我自己有数。”
“那就好。”
然后,两人都沉默了。
夜很静,两人各自想着心事。
何英轻轻地靠在张伟肩头,梦呓一般问到:“你喜欢我不?”
张伟一怔,记不清这是何英第几次问自己这个问题了。
张伟没有回答,他不想再故意刺1激她,毕竟这个女人没有对不住自己的地方。
“我知道,你又会告诉我,说只喜欢我的肉0体,或者会说现在连我的肉0体也不喜欢了,是不是?”何英幽幽地说着,有些伤感:“我们的契约时间马上就要到了,以后你就自由了,以后就不用担心我再来烦你了。”
张伟感觉到何英内心深处深深的悲伤,有些感动,轻轻地对何英说:“我给你说句掏心窝的话,我以前说只喜欢你的肉0体,是因为我不想让你有什么想法,不想给你留下幻想的余地,因为你有家,有丈夫,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事情。其实,我并不讨厌你,虽然我对你没有那种感情,虽然我没有说出来,但是,我从心里感觉你是个不错的女人,我从心里感谢你对我的付出,对我的好,不管你以前做过什么,不管你对别人怎么样,你对我,却是无可挑剔的,无微不至,真心付出,我是很明白的,我是很明白你的心的。以后,我会从心里把你当做我的好朋友,当做那种充满亲情和友情的好朋友。”
何英转身扑到张伟怀里,泪光莹莹:“冤家,今天你终于说出了心里话,你终于明白了我的心。我知道,我是有夫之妇,我没有资格去追求爱情,这会为社会公德所不容。可是,如果我要是自由之身,我便可以自由追求我爱的男人,寻找我自己心中的爱情。”
张伟一愣:“你这话什么意思?”
何英紧紧拥着张伟:“没什么意思,时间会证明一切。”
“时间证明什么一切?你别做傻事啊。”
何英没说话,突然看着张伟问:“那个陈瑶——兴州的那个陈瑶,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张伟一怔:“这会你怎么想起她来了,什么关系也没有,就是普普通通的同行啊。”
何英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有关系就有关系呗,说出来怕什么,我有不干涉你,再说,咱也没资格干涉啊。”
说完,何英紧盯着张伟的眼睛。
张伟急了:“我和她真的没什么关系,骗人是王八,你她妈天天净乱琢磨,刚和你说完这些事,我看你毛病又犯了。”
何英放心了,嘻嘻一笑,把嘴唇贴到张伟耳边,边亲1wen边轻轻说道:“人家这不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嘛,总要慢慢地改正吧。”
张伟被弄得浑身发痒,可又不敢放0纵自己的情绪,拿过手机看看时间:“我靠,5点了,天快亮了,抓紧睡会觉,困死了。”
张伟这才感觉困意袭来,浑身乏力。
何英心有不甘,问张伟:“你怎么说困就困?”
张伟身子一缩进了被窝:“哎——天天在山里奔波,没得到休息的机会,能不累吗?”
何英的身体在张伟的身上蹭着,手也不安分起来,呼吸渐渐急促:“我就不相信,你真能做个柳下惠,我就不相信,这世界上还有不吃腥的猫。”
张伟当然不是柳下惠,更不是不吃腥的猫。
应该承认,何英是一个极具诱0惑力的少1妇,那种火热的情和柔嫩的躯体,还有妩媚的风韵,无不在撩拨着张伟那颗干渴饥旱的心。
张伟已经许久没有做那事了,他的生1理和心理都需要极度的释放。
张伟一直在克制着自己,一直在说服自己,一直在警戒自己,不要去触碰没有感情的xing,不要为一时的欢愉而放0纵自己,不能辜负伞人姐姐的期望,不能再让何英有幻想的余地。
张伟感觉自己好难,既要防止越线,又要协调好何英,还要遏制住身体内部不断汹涌的生1理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