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下的尴尬境地。而且赵小倩告诉我,这一带是整个临海市最乱的地方,聚集着大量的外来务工人员,以及外国人,尤其以非洲人居多。
这栋楼,虽然只有不到百分之二十的黑人,但是因为黑人闹得比较凶,所以这栋楼也被称之为‘黑人城’。
进入黑人城之后,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电梯,只可惜电梯因为年久失修,缺乏管理,已经关闭了,只能沿着楼梯往上走。刚爬上二楼,我就开始替那些住在二十楼的居民感到担忧了。
楼内的空间相对较大,而且是那种,中心镂空的‘筒子楼’。呈现出一个‘回’字形,中间是空心,外边一圈是走廊楼梯,上来下去,都要靠两条腿。
在临海市这种地方,这种筒子楼几乎已经绝种,要不是此地环境复杂,恐怕早已经被拆除了。
此时已经是后半夜了,绝大多数的主户已经休息,因为没有灯源,整个筒子楼显得黑漆漆的,空气中弥漫着非常丰富的气息,有洗发水的味道,有汗臭味,自然也少不了脚臭。一直走上五楼,花春流的脚步这才放缓。
跟在花春流的身后,很快,一阵吆喝声便从一个其貌不扬的小屋子里飘了出来。
从声音判断,屋子里面的人应该在赌钱,而且人数不少的样子。
花春流直接敲了敲房门,很快就有人把门打开一条缝,往外瞄了一眼。看到我们三个女人,里面的人楞了一下。
这人四十来岁的样子,骨瘦如柴,而且头发稀疏,虽然很高大,但却佝偻的严重,四十岁却长了一副六十岁的身体,一看就知道是平常烟酒过度。
男人上下打量了我们一眼,然后扭头冲里面大喊道:“谁叫小姐了?”
小姐?我眉头微皱,心里产生一丝不悦,可是身旁的花春流,却面无表情,并未因为中年男人这刺耳的称呼而产生丝毫的情感波澜。
里面含糊不清的回了一句,中年男人这才扭头继续看向我们,没好气道:“这里没叫小姐,你们走错门了。”
在中年男人关门的刹那,花春流轻描淡写的道:“让安九出来。”
听到‘安九’这两个字,缓缓闭合的房门戛然而止,中年男人看了看花春流,又打量了一下我和赵小倩,眼神中露出一抹不善的神情:“安九死了,死两天了,你不知道?”
“我知道。”花春流双眼一眯:“我能感觉到他在里面。”
闻言,中年男人的身体微微一阵颤抖,惶恐道:“姑娘,大晚上的你可别吓唬人。听说安九惹了不该惹的人,尸体都被硫酸给溶解了,毛都没剩下。他要是在里面,难不成是他的鬼魂?”
花春流眼神平静:“我也知道,因为是我亲自倒得硫酸。”
“什么?!”
别说是中年男人,连我都被惊得发出一声感叹。之前花春流毫不犹豫的杀死剑眉男人,我就知道她很冷血,只是没想到,她手上的人命案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