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父母,她也没去看过一次。
叶简容父母与小泉葬在不同的地方,唐御笙方向盘一打,朝着其他地方开去。
叶简容良久才抬起下颚,看向前方,发现并不是回A市的方向,又想起刚刚俩人的交谈内容。
叶简容胸口一惊,不由地问道:“唐御笙,你这是载我去哪儿?”
唐御笙不说话,目光凝视着前方。
叶简容语气显得有些激动了,“我不去!唐御笙!我不去!”
奈何,唐御笙好像没瞧见她激动般,继续开着车。
感受到浑身毛孔都在紧张的收缩,叶简容深深地吸了口气,生怕自己的情绪影响到腹中的宝宝。
好半天才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才道:“唐御笙,咱们不去好不好。”
她用的是“咱们”,令唐御笙眉梢有些些松动,即使他方向盘未转回去,但还是开了口,“叶简容,难道你想永远活在痛苦的回忆中?”
只有向前,敢正面面对自己,才能真正走出阴霾,回到以前的叶简容。
唐御笙在一座小山丘下停下车,他拿出伞绕过车头,打开了副座的车门,伞抵在车身上方,生怕女人淋着雨。
“叶简容,你下来吧。”
叶简容看着他肩头的一片湿润,犹豫了半响,在看到踩在泥里的袜子时,所有犹豫烟消云散。
叶简容走下车与唐御笙并排,看着男人半响,嗓音有些微变道:“唐御笙,你没系鞋……”
唐御笙低头睨了眼自己的脚上碍眼的袜子,下秒便抬起脚,将脏了的袜子脱了,掷到一边,并将伞靠近了叶简容些。
反正他都这个造型了,多淋点雨不算什么。
唐御笙笑得时候,露出洁白的牙齿,看上去像阳光的愣头小子。
不过,他自己都没发现,面对叶简容的时候,和愣头小子没什么差别,在外界被称赞的自持冷静睿智,面对叶简容面目全非。
“这样是不是和下地的农民没什么区别?”
叶简容哭笑不得地弯下腰,将他的裤脚挽了上去,并直起身来才道:“这样,才是真正下田的农民。”
男人浅笑着揽过女人的肩膀,朝着小山丘上走去。
多久没来看小泉了?她自己都记不住清楚了。
自从知道小泉去世后,自己并未怀孕,她虽说走出了大困境,但胸口依旧存在浅浅的伤疤。
她不敢去细想,怕想过后会更疼。
墓碑上清清楚楚地写着,挚友李小泉。
叶简容双手捂住自己的鼻唇,禁止自己一开始发出咽呜,才能有效地抵抗接下来的哭泣。
她强颜欢笑道:“小泉,我来看你了。”
“当初,你是因为我怀孕,才牺牲了自己,哪知道,现在我才真正怀孕,你不会怪我吧?”
叶简容指腹在那墓碑上红字摩挲,又想起大学时的快乐时光,“你和我都是孤儿,这也是导致我们亲近原因……”
唐御笙微微一怔,雨伞才手中脱落。
感受到细雨划过脸颊,叶简容迷茫地望向天空,却在下秒被男人箍住肩膀,强行扳正了身体。
叶简容与眼前男人目光交汇,听男人道:“叶简容,你刚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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