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通盘去指点所有的事情,管得越多,失算得越多。管得越多,露馅的也越多。言多必败,这绝对是真理的。
从现在的执政情况来看,历史是惊人的相似啊。可是社会在发展,在进步,信息在全世界共享时,如此这般地勤政不是什么好事。这是刘立海的想法。虽然说他不过是一个年轻人,但是年轻人应该有放眼世界的目光,应该有学习世界先进国家体制的进取之心,而不是固步自封。美国这样的国家绝不是完美无缺,它也有缺点,最大的缺点是容许别人骂它。朝鲜这样的国家也不是一无是处,人家照样有优点,最大的优点是厚着脸要人家时刻赞美它。这是刘立海的想法,可是现在重要媒体一时左一下,一时右一下,他也被绕迷糊了。
在这样的情况,刘立海很希望和老爷子聊聊这些困惑。听听高层到底在玩什么招术,让自己吃一颗定心丸。可是他不敢提这些问题,而老爷子一直在问关于基层的一些民声,民情,只字不提高层的事情。所以,在刘立海看来,老爷子是有意的,甚至绝不会在他这个小小的秘书前透露高层的决策。
老爷子问完下面的民情后,望着刘立海问:“你认为自己可以为老百姓做些什么呢?”
刘立海见老爷子这么问自己,便壮着胆说:“我想改变这个社会,而不是被社会改变。”
刘立海这话一说话,冷鸿雁都有些紧张地看住了他。但是这是他的真实想法,他们还年轻啊,如果再继续被社会改变着,他何苦要来官场呢?
“好,有志气。你会成为一个好官的。”出乎意料地,老爷子竟然表扬了刘立海。
这么一来,这一老一小,话谈得很是投机。一顿饭下来,两个倒也没冷场,而且冷鸿雁表现得很得体,对老爷子是一副恩恩爱爱有加的样子,对刘立海还真把他当成了娘家的弟弟,她的演技,说在话,在刘立海眼里越来越成熟,也越来越圆润。
酒足饭饱后,老爷子要休息,午休对他来是绝对少不了,除非有特别重大的事情发生,一般情况他必须睡一会儿,哪怕半个小时。所以,送刘立海的事情又落到了冷鸿雁头上,当然也可以让司机送,老爷子没说,也没问。大约清楚自己的小夫人会亲自送这个弟弟,只要他大度地死死认为她和刘立海是一对亲姐弟,他相信这两个断然不敢越位的,纵使有一百颗想出轨的心,也不敢的。
政治有时候就是这么一个玩法,明明不放心别人,就得装得十分大度和十分相信,而且把帽子给别人戴死,戴牢,这么一戴,几个敢造次呢?
纪老爷子拿政治的玩法来对待着自己的小妻子,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她的心一直没回到他身上来呢?当然了,她表面上对他十分恩爱着,可骨子里放不下这个小年轻。他不可逼她,物及逼反,玩了一辈子枪杆子的老爷子,还是不想失掉这个小妻子。所以,他决定放手,所以,他只能去赌,赌这两个人碍于他的威厉,也感激于他的大度而将暧昧之情变成真正意义的亲情。
老爷子一走,冷鸿雁便急着问刘立海:“你们在书房说了一些什么?”
“老爷子说舍不得你离开北京城,因为你的心在京江,你是从京江官场跌倒的,你想在京江官场上站立起来。你不是要一份工作,而是要一份站立给京江所有人看的姿态。”刘立海总结着老爷子的话,他认为他总结得很对,也理解得很对。
“他真这么说?”冷鸿雁望住了刘立海。
“是的。”刘立海点了一下。
“那他说你用的激将法是什么呢?”冷鸿雁又问。
“我说他对我姐真好!”刘立海如实地回应着冷鸿雁。
“原来是这样的啊。你们密谈这个!”冷鸿雁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接着她喊阿姨把餐厅收拾一下,她便领着刘立海去了客厅。
“姐,我觉得老爷子会放你的。”刘立海在冷鸿雁泡茶的时候说。
“嗯。”冷鸿雁应一下,没再说话,而是认认真真的泡着茶。
刘立海反而纳闷了,这不是冷姐姐要的吗?他冒了这么大的险向老爷子挑明了,而且老爷子话里话外都是放她走的意思,她怎么一点也不高兴呢?
“你不高兴呢?”刘立海小声音地问着。
冷鸿雁没回应,而是把茶递给了刘立海,说了一句:“这是新茶,味道不错,你尝尝。”
刘立海更是如跌云雾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