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出去散散步吧,去举水河边走一下,哪边安静。”刘立海看着林诺笑着说。
林诺都有些不大相信自己的耳朵,可刘立海已经下床了,林诺才相信,刘立海是真的要和她一起去散步了。
来林县也有一段时间了,这是刘立海第一次陪林诺散步。尽管林诺不怎么关心政治,但刘立海是她最爱的男人,他的一举一动,她都要放在心上,就算不能为他分忧,至少也要做到不为他添乱。
身为局外人的林诺,也能感受到林县的纷乱和艰难,因为林县的政治气候更复杂不说,还多了一个秦洪。
秦洪生意成功后,就想和政治结缘,于是和石志林一拍却合,太多外力推动的因素,让秦洪的生意越做越大,他和石志林之间的交聚就越来越多。不过,在林诺认为,这些也间接表明了一点,石志林对自我能力的把握以及对未来走向的判断力,远不如刘立海,石志林总是在被动接受一些事物,而刘立海,却始终在暗中推动自身的前进。
林诺不是官场中人,也跟着冷鸿雁有一段日子,拥有了缜密的分析思维,她本来是个极为聪明的女子,如果她也从政,想必也是一条黑马,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
虽说今晚刘立海主动提出陪林诺散步,她也知道,刘立海不过是借散步来想事罢了,并不是真的想要和她散步,不过,林诺也没有丝毫的埋怨,谁让她忘不了这个男人呢?
林诺看着刘立海微锁的眉头和深思的神情,她就知道,是因为石志林和秦洪的事情,刚刚脸上的喜悦此时也不见了。
林诺平常极少对刘立海的事情发表看法,但今天,她笑说:“还没有想好解决的办法?”
刘立海的思路被林诺打断,摇头一笑:“也不是没有,而是在想,难道非要惊动那么多人吗?”
林诺也可以理解刘立海的心情,刘立海不想因为石志林和秦洪的事情,让林县更多人被牵扯,这几天,林诺也听到了很多议论声,包括林县的老百姓都在担心,这一变再变的政府,什么时候才能让老百姓安安心心地过日子呢?
在这官场之中,能如刘立海一样一直真心爱护老百姓的官员,还真心不多,这一点,林县的老百姓都在议论着,林诺也从内心认可着,可是石志林和秦洪的事情,是不能再有任何节外生枝的事情发生。
但刘立海想的有所不同,他不但想一举解决石志林和秦洪的难题,还想借机将林县的问题拉上正轨,再也不能如以往那般,地方保护主义极浓地互相勾结着。
如何想一条万全之策,既能让石志林退出林县,秦洪的问题顺利结案,又能让林县的事情平息掉呢?刘立海一直不得要领。
石志林在林县也呆了有些年头,谁知道他栽培了多少势力?就连一个刘立海看不上的秦洪,都是石志林拉拢的人,何况其他的人呢?不知道他暗中许诺过多少官位了。毫不夸张地说,林县就是实实在在的地雷阵,处处是雷区,你不知道身边哪个人就是对手的亲信。
不过,话又说回来,刘立海现今在林县也不是孤身上路了,身边也在开始培养亲信或嫡系了,在官场,大家不都在这么干着吗?没几个信得过的亲信,出现任何事情,连个送信的人都没有。那种孤立感,是官场一大忌讳。他自己不也成为冷姐姐船上的人吗?就连以前极不待见他的姚海东,现在不也成为他的大哥了吗?
站队的重要性,刘立海懂的。
这时,远处,一对银发老人互相搀扶要过马路,夜晚的路灯不够明亮,两位老人颤巍巍不敢,林诺便笑了笑说:“这两位老人一定是很相爱的一对。羡慕死我了。”
林诺说完,便跑了过去,把两位老人扶过了马路,两位老人脸上顿时喜笑颜开,对刘立海和林诺连连道谢,他们想不到扶他们过马路的一对郎才女貌的年轻人是谁,如果让他们知道了,也许更会感到人间的美好。做完不留名的小小好事,刘立海和林诺沿原路返回。路上,林诺心情大好,忽然就兴趣所致,为刘立海讲起了一则历史故事。
“古代有一个贪官,人人痛恨他,但人人都对他无可奈何,为什么呢?因为这个官深受皇上信任,后来,有一个清官想要惩治这个贪官,在这个贪官有一次贪污时,他发现了证据,正准备将贪官拿下的时候,却被手下谋士制止了。清官不明白为什么,就问谋士。谋士说‘这个贪官现在个贪污得太少,而且他还上达天命,现在问罪,他罪不至死,打蛇不死,说不定反被蛇咬。”
“清官不解,就问怎么办才好。贪官不杀‘不足以平民愤。谋士回答说‘贪官确实该杀,但要一劳永逸地解决贪官,必须让这个贪官胃口越来越大,等他的胃口大到连皇上的国库都敢伸手的时候,他必然会失去皇上的信任,然后再上呈他的罪牧,他必死无疑。”
讲完故事,林诺看着一脸惊讶的刘立海的说:“小朋友‘听完故事了,该好好睡觉了。”
刘立海呆立了半晌,才一下惊醒过来,惊喜交加地看着林诺说:“没看出来,你还真有本事,深藏不露着,原来也是高人啊。你居然也知道这样的历史故事,我最近正在读历史书呢。”
“我哪里是什么高人?你别吹捧我了,我就是闲来无事多读了一些历史书罢了。”林诺“咯咯”地笑了起来,其实她就是看了看刘立海的历史书,记住了这个故事。
刘立海哈哈大笑,望着林诺说:“读史书好,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鉴,可以明得失。”
“你终于肯大笑了。”林诺突然深情地看着刘立海说,那目光,就算是傻子也清楚啊。
林诺的这种目光,顿时让刘立海的心又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