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目无神,魏忠看得生气,便命令龙颖卧床休息。而那六位飞廉才不会在这么冷的天气里出来,个个都围在帐中烤火笑,事实上那几位平时也只是闲得无聊才上这城头上转悠转悠。
带兵这位将领也是魏忠手下一名老将,名叫安杜。安杜带着麾下一卫士兵直直来到了敌阵几百步开外之地,然后勒住战马,抬起战枪朝着敌阵一指。这边白羽军看到安杜前来也不慌张也不放箭,只整了整旗帜,不一会儿,从阵中就纵马奔出一名将领。
这边安杜见着来将也不话,也一夹马肚,两人便枪来戟往战在了一块,双方战士都在旁边不停的打气呐喊。
魏忠看着城下交战的两位将领,努了努嘴,道:“看见没,如今这情况还是如之前一般,白帝每天不上来叫阵打上一番是不会罢休的,这一来二去,双方倒是有了默契了。”
羽林忍不住,还是问道:“魏将军,这会不会有诈?”
“有诈?”魏忠眉毛一挑,大声道:“有诈,怎么可能会没诈,没诈这白帝十万大军每天白白在这消耗粮草只为拖着我这四万守军么?”
“可是偏偏这有诈,我却想不明白到底哪里不对。羽林,你看,这大散关西靠雪峰山,东临江陵崖,就算圣阶强者想要上来都非易事,且不雪峰山的迷雾森林和慕容雪山,光这十里宽的江陵河又哪是大军能够轻易渡过的?要不是冬季枯水,他大军敢大摇大摆就驻扎在都江坪上,我非得堵了上游淹他一场不可。”
卡曼也接话道:“不错,我们也曾考虑过白帝的打算,但无论我们如何设想,这白帝大军要想从西路入境必须得从大散关经过,但是他如今守而不打,实则蹊跷。”
魏忠是个直性子,在羽林面前也不做作,他毫不顾形象的指着城下那一支敌军:“你看,这群孙子不打就算了,还每天派这么些个虾兵蟹将前来恶心人,要不是我魏忠这四万兵力守城有余攻城不足,我非得直接端了他们的老巢!”
羽林在西二十三领就曾多次想过这个问题,奈何一直想不明白这支十万大军存在于此的用意,他与魏忠讨论片刻后,便无可奈何的放弃了这个问题。
当真是在一场莫名其妙的战争中防守着莫名其妙的敌军,难免魏忠心中有些不快。
眼下距离那次演练已经三日有余,羽林手下的新兵伤势基本都已经恢复。这三日,羽林没有理会这些新兵,每天训练完毕后便钻进营帐里琢磨琢磨亡灵法师留下来的那几本书,有时碰到凤凰苏醒过来时还能和凤凰聊聊天。这段时间凤凰正处于恢复期,经常不定期的沉睡,因而大多时间都是羽林一个人闷头看书。好在魏忠对羽林十分照顾,时不时找他聊聊局势战术,不得不魏忠不愧为一名老将,对于行兵打仗颇有研究,经常得羽林心服口服。当然,这里的颇有研究只局限于西凤国,至少放在大陆上魏忠是个几流将领那就不得而知了。
在第十日傍晚,新兵的五个管营找到了羽林,神情恳切的向羽林汇报他们的感触。羽林并没有看一眼管营们殷切送上来的那份汇报详细的文牒,他只把它往桌上轻轻一扔,笑道:“既然准备好了,那便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