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听到这两个字,钟可情吓了一跳,第一反应是钟爸爸或者是钟妈妈出了什么事,但转念又一想,张小蝶根本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若真是钟爸爸和钟妈妈出了事,她又怎么会让她节哀呢?
跟季子墨相关的人,无非是季老太太、季正刚和沈惠洁,他们三个都好好的。难道……
钟可情的心忽的揪成一团,若真是她想象中的那样,那几日困扰她的难题就全都解开了。可她不想那样——
晨报上谢舜名的名字格外刺眼,还没有看内容,钟可情却已经猜1;148471591054062到了一二。
她的谢校草从来就不是一个喜欢出尔反尔的人,所以,他抛下她另娶他人,一定是有原因的,可钟可情万万都没有想到,那个原因居然如此惨烈!
“谢氏集团继承人意外车祸,季子墨克死未婚夫!”
钟可情惊得将手中的报纸丢开一丈远,整个人颓然摔倒在青草地上。
像是为了应景,那孩子的哭声更大了,盖过了门前马路上的鸣笛声。
“小姐,子墨小姐,你一定要振作啊!”张小蝶死死咬着下唇,鼻音略重。
钟可情呆愣在地上,双目无神,就好似一只没有灵魂的木偶一般。她瞪着一双空洞的眼眸,望着头顶黑沉沉的天空,薄唇紧抿,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好一会儿功夫,不远处的梧桐树上掉下一片梧桐叶,刚巧落在她的脸上,遮住了她的视线。
钟可情的背脊微微一震,这才中刹那间的沉眠中苏醒过来,跌跌绊绊地爬起,重新捡回报纸,将头条的内容又细细读了一遍,一口银牙咬得死死的,仿佛只要一松开,她就没有办法活命了似的。
“小姐,你若是伤心,就哭出来吧——”张小蝶心里头担忧得很,在一旁劝说着。听到谢舜名悔婚的消息时,她也恨不得狠狠给那个家伙几拳,替自家小姐出气,可是再看到这则消息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她不过是一个局外人,尚且如此自责,换做是小姐本人,该有多么心痛啊!
钟可情目光呆滞地从地上站起来,将那份报纸四四方方地叠好,而后小心翼翼地塞进了怀里。对张小蝶怀中哭闹的麒麟不管不顾,只是静悄悄地一个人回了屋子。
她踩着十多厘米的高跟鞋,上二楼的时候,一个不留神,险些从楼梯上滚落下来。
“小心!”张小蝶悄悄跟在她身后,看得心惊胆战。
钟可情的背影一瞬间好似消瘦了许多,单薄地像一张纸,像折翼的蝴蝶,在半空中飘摇,给人一种随时坠落的柔弱感。
钟可情习惯性地推开房门,鞋子也没有来得及脱,倒头便钻进被子里,身子蜷缩成一团,在寂静的空间,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