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介意我冒昧,还是去府上吧。程小姐像是病了,她才不能总在太阳底下晒着。”趁着张君逸还没反应过来,他笑着说,“叨扰了。”
“好,徐总请。”
两人客气一番,各自上了车。程无双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下来,觉得膝盖发软,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坐到后座之后便把自己的身体交给了柔软的靠垫,头往车窗方向一侧,正好看见小别墅紧闭的大门。
顾骁现在在干什么?她出神的想着,冷不丁一只手伸过来,扳转她的脸,张君逸阴沉的笑容猝不及防的出现在眼前,惊得她立刻出了身冷汗。
他越过她的耳侧看过去,笑意更深:“不过就是一个小厨师,至于这么依依不舍吗?”
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强撑着说:“你乱讲什么?”
“无双,你现在演戏的功夫还不行,别和我耍花招。乖乖告诉我,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少拿这种没证据的事情和我扯。我累了,想睡一会儿。”
张君逸捏着她的下巴:“徐茂作为客人,为什么把我堵在外面?你刚刚怎么一听见我要进去就紧张?我的夫人,在丈夫面前要说实话,撒谎的女人一点也不可爱。”
疼痛反而让她冷静了一些,她冷笑:“我可不想让外公有丝毫和你碰面的机会。哪怕他老人家已经回房间了也不行!不过,姓刘的应该被揍趴下了,我有点好奇,是哪个耳报神告诉你消息的?”
“你真是个奇怪的女人。有时候聪明得很,有时候又笨得出奇,问些完全没必要问的问题,”张君逸讥讽道,“行,我继续给你上上课。听好了,小刘每次把你送到,都会给我知会一声,他半天没消息,这很不正常。我打电话他不接,这就更奇怪了,我能不过来瞧瞧?果然有大惊喜等着我呢。够了,老实交代,你和姓顾的小子到底做了什么!”他凑近她,仔细的闻了闻,“好奇怪的臭味啊,一闻就知道是臭小子留下的。”
程无双用力推开他:“别阴阳怪气了,我根本没见到他!没有!”
“还嘴硬?徐茂怎么会突然来?我早让你有事情必须告诉我,你怎么瞒着?”他狠狠的攥住她的胳膊,“说实话!”
程无双疼得抽了口凉气,却不肯在他面前服软,略一思忖,便冷笑出声:“我就是不告诉你,你又能怎样?姓刘的终于挨了打,我拍手称快还来不及,还向你告状?”
张君逸微微眯起眼睛。
她掰开他的手指,毫不退缩的和他对视:“我知道你在琢磨什么,无非是怎样收拾我,好让我听话。但我是什么性子,你不知道吗?你越这样对我,我越不会服气。你要达到目的话,不如换个法子,对我动手,只会适得其反。”
张君逸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忽的笑了,轻轻的捏了捏她的脸颊,说道:“你年轻贪玩,收不了心挺正常。没关系,女人生了孩子就会安定下来了。”
她心跳益发的快了,脸颊滚热,又屈辱又害怕——张君逸的孩子?假如真的怀孕,她怎么面对这个冤孽的产物?张君逸的骨血,想想都恶心,但那又毕竟是自己怀胎十月的结晶,她怎么忍心置之不理?
张君逸把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收入眼底,满意的弯起嘴角,手臂一伸把她揽过来:“我很期待。”
她觉得似乎有一条冰冷的蛇盘踞肩颈,全身都僵硬起来,咬着牙道:“莫非你想现在就动手?我这身体状况,恐怕你都是白费功夫,即使你勉强成功了,我身体也承受不起,很可能就此伤了元气,你还怎么名正言顺的让明华集团改姓张?”
他嘴唇在她耳侧摩挲,低声笑道:“我的无双这么美,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当然会有些迫不及待。如果我再年轻个十几岁,说不定真的会冲动一把。不过你说得对,来日方长,我不是丁克族,我觉得一个家庭有孩子才完美,最好多生几个,热闹些,所以我会等你养好身体。”
她心情微微一松,但欢喜短暂得只有一眨眼时间,他紧接着对她说道:“不要犯傻,病越拖,越容易落下病根,今后吃苦的还是你自己,你说是不是?听说那小子的父亲的病,就是有初期症状的时候没当回事,只顾着上班赚钱,简单的发炎生生的拖成了尿毒症,滋润的小康生活一下子就变成赤贫了。现在他住在三医院,花的钱不知道姓程还是姓韩,或者李老头忽然发了慈悲心,也资助他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