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重的年终奖。”
程无双抿起嘴,眼睛往他臀上瞟了瞟:“还疼不疼?”
屁股被女人盯着看,顾骁很不自在,脸微微一红:“还好,你问这个干什么?先回答我的问题。”
程无双瞪了他一眼:“不就是让你学了个猫叫,被刺扎了,还传了点绯闻嘛!你至于那么苦大仇深么?煎饺那么咸,粥也咸。不安抚下你,以后谁知道你会做什么给我吃!可别玩食物相生相克的大招,不知不觉把我给吃死了!”
顾骁呆了呆,脸上就像有一团火轰的燃起,辩解道:“对不起,早餐咸了,是我的过失,但这不是故意的。”他动作的时候,裤子的布料摩擦伤口,痛得他手颤,盐放多了,估计就是因为痛得捏不稳勺子的缘故。
程无双冷着脸说:“你被刺扎了……算工伤吧,这是给你的慰问,昨天晚上的事,就此了结,你不准记恨我,暗地里给我做些奇怪的黑暗料理。”
“我没有那么狠,你我又不是什么大仇,我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
“早上你那表情,简直是苦大仇深。我还听见你在房间里骂我。”
“我骂你?”顾骁惊愕的看着她,几秒之后反应了过来,抽了口凉气,“你又跑我阳台上来了?”
幸好他重新上药的时候把窗帘拉得严严的,否则,这女人又能看到精彩的部位了。
“你……你能不能尊重下我的*权?”他扶着栏杆,抬头望天。
“我只是正好路过你阳台,想告诉你一声,晚上我想吃上汤白菜。我也不知道我来得这么巧,恰好听到你骂我。”
顾骁连和她争辩的力气都没有了,颓然摆摆手,说:“我明白了。”
程无双嘴很硬,不肯说实话,眼神躲躲闪闪,就像做错事,心虚的小女孩。他终于搞清楚她莫名其妙探访顾建国,还给人换病房请护工的缘故了——大小姐对昨天晚上撒酒疯的事过意不去,想道歉。
这道歉的方式,实在是惊人了点。
她又看向他的屁股:“不是说,如果感染了破伤风,你就化作厉鬼吓死我吗?要不要陪你去打一针破伤风?”
记性真好。顾骁默默咽下一口血,说:“不用。”
两人无话可说,静了下来。
沉默的氛围让顾骁微微有些尴尬。他依然没有从震惊中恢复,大脑放空,不知道该怎么打破尴尬。静默越久,他越莫名的心急,脑子就越转不过来,便别过了脸,看着身边的风景。
即将立冬,万物萧瑟,即使是常绿树,也死气沉沉的,须臾风起,深绿的叶片被吹得翻过来,露出发白的那一面。
脸上被柔软的东西一拂,他微微一怔,回头,发现程无双的长丝巾被风吹起,尾端飘飘荡荡,又碰了一下他的鼻子。
“冷不冷?别在这吹风了,回去吧。”
程无双也不知道在发什么呆,他说了第二遍,她才如梦初醒般的“哎”了一声,拢住乱飘的丝巾,往走廊走去。
顾建国已经醒了,或许是因为睡了个难得的安稳觉,气色比刚才好了一些。老王端了张小马扎,坐在床沿下,正在给顾建国按摩小腿,问:“您现在好些了没?”
“爸爸,你又小腿抽筋了?”
老王说:“缺钙的老年人,就是容易出现这种情况,补补钙就好。”
顾骁心里微微一酸。顾建国不过四十五岁,可是长期病痛,又失于调养,头发白了一半,脸上也有了不少皱纹,看上去就像六十岁似的。
顾建国笑着说:“没事了。小王的手法真不错,我现在已经不疼了。”他看了程无双一眼,见她没有走的意思,便叫顾骁给她搬张椅子坐,又问她要不要看电视。
程无双点了点头,老王过去开了电视,调了个台,放的是已经看了无数次的还珠格格,见她微微皱眉,换了个台,这次是娱乐新闻,一个新晋影帝正用深情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妻子,说他遇上她,是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程无双不屑的笑了笑:“装吧。”
顾骁好奇:“装?他不是娱乐圈公认的爱妻人士吗?”
“去年我去大溪地度假,他和我住一个酒店,我亲眼看到他搂着两个女人回房间。”
顾建国也愣了下:“这么虚伪?”
程无双有熟人开电影公司,对娱乐圈的了解程度远超常人,随便抛个八卦,就能震住这对父子。这种闲聊打发时间很容易,不知不觉间就到了中午,老王看看表,问:“顾先生,我给您拿一下菜单,你看看想吃什么?”
顾建国道:“稍等。”
他看向顾骁:“程小姐一定也饿了,医院没什么好吃的。你请程小姐去好一点的地方吃饭。”
作者有话要说:傲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