浆忽然在我的手上烧了起来呢。我不停地甩手,终于才是将他完全地熄灭了。
“看来还没有。”屠罡无奈地摇了摇头,将手中的桃花扇一合,像是变戏法一样,忽然那扇子便成了一幅面纱,“这个给你。”
屠罡朝我这边走来,我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已经没有了那种有疤的感觉,“不用了,之前多谢你的扇子,我的疤都已经完全好了。”
屠罡面不改色,不过没有将手中的面纱拿走,而是直视着我,仿佛在说,这就是你拒绝我的理由吗?
我又摇了摇头,摆了摆手,“真的不用了,都已经痊愈了,戴着面纱还有些许挡着我的视线了。”这是大实话,之前要不是因为遮丑,我才不会成天戴着个面纱的,遮挡住我的视线,有些妨碍了我抵御敌人的突袭。
而且这面纱遮住面容的无非就有两种人,一种是面上有残缺的,就是有见不得人的地方才会戴上的,之前我是,不过现在我已经完全好了。
二种就是有偷盗窃取等不正当行为的,不想让别人认出他们,所以戴一个面罩。但是我行事一向光明磊落,从来不会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不管是在凡间还是在冥界。
屠罡还是没有罢休,而那面纱在他的手中又像是变戏法一样,忽然变出了一支桃花发簪,晶莹剔透的玉簪子,而那桃花却像是真的一样。
这是干什么?我听百里赦说他的这把桃花扇可是凝结了他千年的法力的,为什么会想到要赠送给我?
我斜眼看了看还在地上躺着的巨龙,心里边生出了一种愧疚之感,明明他还在这里半死不活的,我却在他的旁边被别人调情。
摇了摇头,我便是转身到了百里赦的身旁,想要靠元气拖到洞里,毕竟这外面真是太闷热了,对他的伤口可不好。
到了石洞,我们再像之前那样,不是很快就能够帮他把伤疗好了吗?到时候他在变成飞龙,我们便可以一同回到府邸了。
“你确定不要?”屠罡又向我走近了一步。
我选择不回答,因为现在我真是不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你想一想,百里赦掉进了熔浆里都没有死,那么红缚掉进去又会伤得如何呢?”
“红缚就算是没有死,但是她应该也伤得不清,所以现在也不会贸然来到这里的。”
“你就这么确定?百里赦对于她来说可是控制冥界的一把利剑,而你对于她来说,吸食你的功力都是小事,她不仅是想要吸食你的鲜血,现在还看上了你的容貌。她是受伤了,但她也知道你们受伤了,你觉得她会如此轻易地放过你们吗?”
我一边吃力地将百里赦搭在我的肩头,向前迈着步子,而屠罡一直在我的耳边说个不停。
“还有,这里是冥界与妖界的分界线,你们算是和冥界断了讯息,除了我谁也不知道你们去了哪里,但是红缚呢?她虽然是受伤了,但是她可以调遣千千万万个妖族的子民来一网将你们打进啊。”
哦?这样说着好像是有那么点意思。
“那么,你说我们现在怎么办呢?”我转头望着屠罡。
“等死吧。”
明明刚才还是一副认认真真的模样,现在又是一副吊儿郎当,我抛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便不再理会他了,自顾自地搬运着百里赦。
“别,我是说这玩的,我可以帮助你们离开这个地方,暂时逃离红缚对你们的控制。”这下屠罡要真诚了很多。
“那么你打算怎样帮我们出去啊?”
“这个简单。”说罢屠罡没有经过我的允许,我也没有答应,他便是直接将手上的桃花簪子插进了我挽的发髻里。
我的手扶着百里赦可是一点空也没有,所以也没有反抗。
屠罡将簪子插完,便是将我肩头的龙身挪到了自己的肩上,瞬间我便是轻松了许多,看着他一点也不嫌重的,加快了步子往洞里走去。
我看着巨龙的尾巴还在地上拖行着,于是急忙上前举起了他的尾巴。
看着屠罡的背影,我真是不知道该怎样定义他。
说是花天酒地,有;说是阴险狡诈,有;说是器宇轩昂,有;说是重情重义,也有。总之第一眼,我对他没有什么好感,甚至还充满了厌恶,而渐渐地深入了解过后,便是觉得他像一本书,翻得快了不行,会错过很多。
他也是阴晴不定,亦正亦邪,让人难以捉摸透,但是每次遇到危险只要是站在他的身后,困难都能够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