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无意间听见旁边听诊的小姐姐在为病人开药方,“精神萎靡,每天眼睛都干涩,就像前一天晚上没有休息好一般,可我很早就睡了。昨天晚上我八点就躺床上了,今早九点钟才起的床,可依旧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你看我眼睛里的血丝。每天如此,我感觉眼珠快要融化了。”
病人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拖着一脸的疲惫说着自己的症状。
年纪轻轻就得这种怪病,多半是经常熬夜。
“若是经常用电子产品可能会导致你的神经衰弱,那你在睡着的时候有没有多梦的现象?”
“电子设备每天都在用,可说来也奇怪,多梦倒不是,只是每天晚上都会做同样一个梦。”嗯?做梦。我听见了关键词汇,忙凑过头仔细听他的症状。
“每晚我都梦见自己家门口有一口大油锅,一个男人将我的心掏出来放进去,然后拿给我一根棍子,我就不停地捅着油锅里的心,不停地搅拌,每一棍子捅下去,都像是真的捅在了我的心上,有痛感,但醒来之后就什么事也没有。我是不是撞邪了?”
这可能真是三羊子干的。
“别动。”我将兜里的手环掏出来放在男人的面前,手环呈现青灰色,果然是被阴物所害。
“你这种症状多久了?”
“大概一个月吧。”
“真是被邪物所缠绕。”
男人看着我,半信半疑,这时蔡琳走过来,端了一碗清水,像一面镜子。
“你照照看。”
男人将头埋下,“啊。”男人惊叫了一声,“这是什么?。”
我好奇地凑过去,清水中的男人眼圈乌黑,周围萦绕着黑色的烟。
“若是被邪物缠绕,他的身上会有明显的反应。”
“你这,骗人的把戏吧。”
蔡琳扬起了一边的眉毛,把脸凑到清水前,蔡琳的影子在水面投映出,并没有任何的不同,我也是一样。
男人这才瞪大眼睛,“那怎么办?救救我,有什么办法吗?”男人哆嗦的有些语无伦次。
根据蔡琳的要求,我们跟着男人来到他的家中。
男子是外地人,独自一人来到城市工作,住的是简陋的出租屋。只有小小的两个房间,还阴冷潮湿,是不是爬过几只蟑螂。
杂物随意地摆着,电脑旁边还有一盒吃过的泡面。
还总有一股恶臭传出,蔡琳将房间里的唯一一扇窗户打开。
“我是搞程序的,平时宅在家里,鼓弄电脑里的玩意儿,没注意整理过,抱歉。”男人不好意思地解释,“诶,小心。”
跨过一堆杂物转身过来的蔡琳一脚踏在香蕉皮上,摔了个底朝天。
仔细环视一圈男人的房间还真是处处藏着暗器。
我连忙将蔡琳扶起。
“根本就没有地方施法。”蔡琳站起身,一脸的不悦。
男人见状,忙将自己的电脑收起,拿起扫帚飞快地腾出一个空地。
蔡琳拿出刚才在花圈店买的香烛,蔡琳将香烛点燃拿在手中围着男人饶了三圈,又绕着我走了三圈。
“好了,吴怡,你可以坐着休息了,现在只静等天黑了。”
这么简单,才注意到男人躺在了地上,像是失去了知觉,“他怎么了?”
“他只是在休息,我现在将他身上受的邪引到了你的身上,别害怕,邪物在梦中也搞不出什么动静的。”
我怀着满心的忐忑终于等到了天黑,蔡琳安静地躺在我的旁边,将我的手和她的手用麻绳系在了一起,“睡吧,放心。”
我闭着眼,翻来覆去了好久都没有睡着,转身看身边已没了人影,蔡琳呢?
我走出房间,那个男人也不见了,杂乱的房间漆黑一片,只剩下我。
“蔡琳。”只有两间房,他们都不在,难道出去了?什么时候出去的,怎么一点声音都没听见呢?
我看了一眼时间,十点。
我又缩回床上不敢乱动,可过了好一会儿,蔡琳还是没有回来。
我索性开了门,走下楼去。
大马路上的红绿灯已经只有黄灯在闪烁了,几乎已没有来往的车子了,马路显得宽阔了起来,我只穿了一件短袖,夜风吹得我瑟瑟发抖。
风中还带着灰烬,时不时飘来几张纸钱!
在十字路口处,几个人正围着一堆火,他们在烧纸。
真是晦气,我忙转身往回走,还是宽阔的马路,瑟瑟的夜风,闪着黄灯的红绿灯。
不知走了有多远,来到又一个十字路口,那里还是有几个人在烧纸。
不对,这不就是刚才我看到的那一家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