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艺事业上的标杆,她一直很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拥有像他那样精湛的演技。
但他的人品……
“我承认,我做的事情并不正大光明,但我有我的理由。”
他直视着她,平静地说道。
慕海颜顿时生气起来,他刚才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她都没有这么生气,但当程牧禾说自己有足够的理由去做那些事情,她前所未有地产生了愤慨之情。
理由?伤害她,欺骗她的理由吗?
“我接近你,是因为我想要接近荣家,你就是最好的一个突破口。”
程牧禾索性坐了下来。
如果今天不说的话,他怀疑,以后再也不会有机会说了。
而且,勇气这东西不是每天都有。
他好不容易才鼓足勇气。
“接近荣家?你到底要做什么?”
慕海颜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双手握拳。
她更加怀疑程牧禾的动机了。
“应该没有人和你说过我的身世吧,你不知道,这很正常,事实上,就连很多老资历的圈中好友也没有人知道。我姐姐比我大了将近二十岁,我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在我小的时候,我家还是很富裕的,我祖上世代经商,财富累积到了我父亲这一代,虽然不算显赫,但也足够衣食无忧。”
程牧禾重新坐了下来,一手撑在桌沿,声音有些微微颤抖。
“后来,家里发生了一些变故,他年纪也大了,因为找不到合适的继承人,公司又有债务,急需一大笔钱,我妈和我姐都建议他脱手。就在那段时间,荣氏的人盯上了我家的生意,他们准备收购,却又想要将价格压到最低,于是荣楷然一手炮制了我家的祖传配方中含有致癌成分的假新闻,导致原本卖得极好的产品全都被各大超市下架,销售商全部退货,整个品牌用三十年时间攒下来的口碑一夜间坍塌。一年以后,他以极低的价格彻底收购了我家的公司,连生产线都没换,只是换了名字和外包装,很快就重新占领了市场份额……”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很久。
慕海颜张了张嘴,一脸惊讶。
这样的手段,对她来说,是完全陌生的。
“我姐一直劝我,她说这就是商场上的游戏规则,顾客永远只会相信那些他们想要相信的,而不在乎事实是什么样的。尽管我们早就拿到了司法鉴定,证明我们的配方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口碑没了就是没了,牌子倒了就是倒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程牧禾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向慕海颜:“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想要接近荣家了吗?”
她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脱口道:“你要报仇!”
他愣了一下,很快笑了笑:“不,没有那么夸张,这不是《基督山伯爵》的故事,也不存在复仇。我只是想要拿回原本属于我们家的东西,不管它现在还值不值钱。当初荣楷然耍了手段,用一点点钱就买走了公司和配方,一转头就开除了上千个工人,他们都是从年轻的时候就在厂里工作的,没想到一夜之间就彻底失业。对我父亲来说1;148471591054062,对他们来说,这都不公平。”
慕海颜完全说不出话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沙哑地开口:“这是我公公做的事情,你不要算到荣宠的头上。”
程牧禾听出了她语气里的无奈,顿时哈哈大笑:“这么说也不对,子承父业,何况,荣楷然已经完全退休了,荣氏现在是由荣宠一手打理,我不找他,我还能找谁?”
她倔强地反驳:“可他和这件事没有关系!我也没有!就算我同情你们家的遭遇,可如果你想要做出任何会伤害到我们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容忍!”
他听到“我们”两个字,微微地挑了一下眉头。
“也许,有一天你会和我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因为,说不定我们有同一个敌人。关于你父亲的案子,我听说了一些,也特地去查过,疑点太多。他的死,与其说是畏罪自杀,还不如说是一死了之。想必你也知道,他死之前,经手的最后一个项目,就是‘荷光水岸’那块地。真巧,他因为这块地而死,他的女儿就代言了在这块地上盖起来的楼盘。你说,这世界是不是全疯了?”
程牧禾有些挖苦地说道。
慕海颜被这些话狠狠地刺痛,她险些失控,一脸恼怒地看向他。
她承认,在她代言“荷光水岸”的项目之前,自己并不知道郑思危的死竟然和那一片地皮有关。假如她知道的话,慕海颜是绝对不会同意的,更不会因为这件事而惹来周颖的嫉恨。
只是,哪有后悔药可卖。
“祝你好运。另外,我还是那句话,我随时等着你来找我。因为,我并不看好你和荣宠的婚姻,看似幸福的表面下,危机四伏,全是陷阱。”
程牧禾站起来,走近她,轻声耳语。
就在这时,尹焕东也打完了电话,推门进来,正好看到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