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六年前,应该是由于死亡禁言录的力量慢慢削弱,一些强大的鬼怪这才会逐渐出现,按照现在的程度来说,死亡禁言录随时都有可能消失,那时候地狱之门将会打开,存在于世间的鬼怪也会一下子全都出现。那时候后果恐怕不堪设想。根据我们所掌握的资料来看,这么大规模的阴阳术根本不存在,太逆天了。”
“等等。”小妖女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你把我叫回来不是打算派我过去吧?”
五叔点了点头,似乎对小妖女能猜到他的想法并不惊讶,他反而还一本正经的解释道:“你三哥有事出去了,目前闲着没事做的只有你,而且桩子身为奇门遁甲的传人,力量相对较弱,还需要磨练。你觉得如果你不去的话,他会去吗?”
“磨练的方法也有很多啊,为什么一定要是去送死?”小妖女说,“我们前天才从无数的僵尸口中脱逃,而你又要把我们往那些怪物口中送。我们可见怪他们其中的妖怪,那是一个蝶妖,她根本毫不费力的就差点杀了我们。”
“你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吗?”五叔说。
“那是我们运气好行不行,你这个语气是什么意思?”小妖女有些气愤,“我不去,说什么也不去,家里又不是没人,我累了,想休息几天。”
五叔点了点头说:“可以,那就让你休息几天,后天出发,另外这两天桩子的培训就交给你了。要让他掌握所有车辆的驾驶技巧,还有各种枪支炮弹的运用。”
小妖女的眉毛跳了跳:“这就是你所说的休息?那根本不可能好不好,他那个榆木脑袋你又不是不知道,别说两天了,两个月甚至两年都不可能。”
五叔耸了耸肩膀,说:“或许的确是那样,不过你们只有两天时间了。如果到时候你们不去的话,我不介意让人把你们绑着扔过去。”
小妖女气愤的站了起来,看了一眼五叔便走了。那个面瘫秘书看着小妖女离开的背影,说:“大小姐会去吗?”
“当然会去,小女孩有些脾气很正常,过两天气就消了。”
“可是日本方面已经催了多次,上面也问了几次情况,我们再拖延两天真的不碍事吗?”
“没事,他们非要抢着趟这趟浑水,既然已经已经开始走了,脚不湿怎么行。”五叔气若神闲的说,“让那些国家替我们探探如今东吴国虚实也好,这次的事情的确很麻烦,恐怕关于鬼怪的事情要瞒不住了。”
“日本方面夏目一脉还有安倍后代派出的均是这一代的精英,连他们都在东吴国失去了行踪,我担心大小姐和那位奇门遁甲的传人也会遇到危险。”面瘫秘书说,“据说日本的阴阳师有一种特殊法术,可以通过某种东西察觉他们阴阳师的生死,而他们这次派出的六人,已经死了四人,另外两人均是夏目一脉和安倍后代的直系,如今下落不明。”
“那种法术我们曾经也有,不过在大革命那个时期失传了,如今看来,日本的阴阳师近些年来倒是积攒了不少的力量。我当然不会只派他们去,现在这时候腹伯那老家伙应该已经到日本了。希望他们的谈判会顺利的结束。”
东京。
腹伯下了飞机之后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然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此时的东京正在下着小雨,腹伯走出机场之后并没有急着拦车,手中拿着一把黑伞却没有打开,他就这样在雨中走着。
这个年迈的老人腰板却很直,仿佛一把剑,而且是一把出鞘的剑,这把剑浑身散发着凌厉的气息,似乎正在轻轻的低声呜咽。
他的心情与这场雨有些不符,他莫名的开心了起来,走着走着竟然愉快的跳了起来,嘴巴哼唧着一曲不知道名字的调调。他跳的可真难看,完全看不出是什么舞蹈。加上他穿的衣服是一件太极服,这让人看起来更加的另类。
其实他并不喜欢这个季节的东京,雨水多不说,还看不到他最喜欢的樱花。
是的,他在年轻的时候来过这里。那一次是冬末春初,漫天的樱花映衬着远处的富士山,那时候他想,累了留在这里也不错。日本人大多并不讨厌,反而很讨人喜欢,尤其是妙龄女孩。
他在这里也结实了一位女孩。时间太久了,他不想再去想了。
虽然没有飘舞的樱花,但街道的行道树还是楹树,他走着走着突然在一颗比较大的楹树前面停了下来。什么也没有做,只是看着那棵树,一看就是半个时辰。
把他叫醒的是一辆汽车的长笛,他声音真是刺耳,这让他愉悦的心情变得有些糟糕。
雨虽然不大,但是走了这么长时间,他的衣服基本上已经湿透了。可是看他样子还是没有打伞的样子。过路人看他的眼神很奇怪,他也不在意。
不过让他开心的是有两个善良的小女孩上前询问他的伞是不是坏了,并十分乐意将自己的伞给他。日本的年轻人很尊敬老人,在这国内是难以看到的。
那两位女孩看起来还是个学生,短裙,校服,看起来可真是有活力。
“谢谢两位的好意,不过我想淋一会儿雨,这让我想起了一些往事。”他拒绝了那两位日本女孩的好意,女孩在临走的时候嘱咐他赶快回家,小心别感冒了。他看着两个女孩的背影出身了好一会儿。
他这次来日本的目的是代表米府或者说中国的阴阳师与日本的阴阳师两脉谈判。在中国,阴阳师根据阴阳术的不同而分成五脉,时到今日,目前人数最多的就是米府。在日本阴阳师根据阴阳术分为两派,一脉为安倍晴明的后代,一脉为夏目一脉。这两个家主几乎掌握日本所有的力量。
事实上在出机场的时候他就看到夏目一脉和安倍后代的接待人员了,不过他偷偷的走掉了。原因是他想一个人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