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他直勾勾的看着龚继寒时,他就知道是他!
他问着:“莫歌,里面……”
他答复:“死神,死了……”
莫歌说完,不知怎么了,有些不舒服,就是那种脊背一阵凉寒。
可能血浓于水,也可能这段时间,死神除了残酷的逼着自己各种特训,并没有让他杀人,总之,莫歌觉得这里有事情,而他这么想的时候,全身抖个哆嗦,好像有阴风吹过去似得感觉,那瞬间,他脑子里莫名想到《虫洞理论》,那是说——
任何事物都是有缝隙的,人也有缝隙,会有比人的皮肤,血管,神经等等更微小的东西,穿过你皮肤,血管,神经……穿透你。
他一直相信灵魂这东西,觉得……刚才那是父亲在他什么提示。
人都死了,莫歌不介意把他称呼为父亲,虽然耻辱,却是生物学上,不可更改的DNA,从遗传学讲,自己也比旁人更多出概率去犯罪……
“小莫!”这时候,白檀香走过来,他拦在发呆的莫歌和早就呆住的龚继寒之间,问他道:“你有没有受伤?”
莫歌看了白檀香一眼,之前,他受制与白檀香的命一直留下,而现在——
死神都已经死了。
他不需要再受制于谁,但是他竟也不想搭理了,摇摇头,他绕过白檀香后,走向龚继寒——
“怎么伤的。”
龚继寒才回过神,他看不得莫歌这幅理所当然,又理直气壮的样子!
他还好意思问自己!
他……
龚继寒抬起手握成拳,很想打他,问他杀没杀人!
可是那拳头,却打了自己,“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这是……我应得的。”
莫歌看到他拳头的走向,微微一愣,然后,拧眉:没说的是——
其实,更应该挨打的是自己!
他害了这么多人!
可是,莫歌没有自虐倾向,更没有在众人面前揍自己的癖好。
他抬起手,很久很久都没有摸过龚继寒的发,这下用力的揉揉——
“我以你的命起过誓……”
他就这么一句,欲言又止,但龚继寒眼泪都快出来了,他嗯了一声,想笑,又想哭,百感交集在心头后,一路走来的伤口和肋骨的痛,却让他承受不住了,嘴角还在勾着,然后人笔直的朝着莫歌撞过去——
莫歌一把接住,看他在怀里……秒睡。
嘴角,缓缓地扯了扯,又恢复原状,这一幕看在白檀香的眼中,简直扎心,可是,他自己也清楚,自己跟莫歌是没可能的,不是因为男男,而是因为死神,现在他是自己的仇人之子,怎么都不可能在一起。
他明白,转身走去房里,跟沈槐南一起看仇人去。
外头,莫歌的眸色深沉而冷冽——
“谁伤的他。”
这话问完,面前却一片沉默,因为白檀香和沈槐南都去房间里了,现在,在莫歌面前的除了特种兵外,只有冷枪一个人知道情况。
可是——
冷枪看着莫歌那张脸,几乎还能想到“他”杀死肉盾,夺命,安琪的样子!
拳头微微捏紧了,冷枪很想……杀了他!
对于仇人之子,中国有句老话叫做——
父债子还!
可是,谁能告诉她,子若杀死了自己的仇人?
他都手刃亲父,大义灭亲,他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