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认知里,陈饶在他的心里从不是外人,就拿陈饶用他当爱情的筹码威胁我来看,陈饶心里笃定苏湛年是爱她的。
既然爱,怎么能是外人。
苏湛年真的搞笑,他颇有种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意味,我白了他一眼说:“你和陈饶的破事我懒得多说什么,但你要我在外人面前和你装恩爱夫妻,你起码在陈饶的面前给够我尊重,算了,等于白说。”
在陈饶的心里苏湛年是不爱我的,是喜欢她的,所以我在她的面前从一开始就是个失败者,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尊严而言。
我烦躁的伸手把跑到前面的头发顺到耳后,苏湛年突然迈开长腿向我靠近一步,属于男人浓烈的荷尔蒙气息全部钻入鼻孔,我一个没压住,转过身子弯着腰吐了一地。
吐了以后我又干呕了一会,抬头时瞧见苏湛年的表情很微妙,我从手提包里取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唇角,故意的恶心着他说:“没见我吐过?我记得我结婚的那天喝的一塌糊涂,你碍着我爸的面又不敢不扶我,我张口就吐了你一身,你脸色瞬间铁青扶着我的那双手一直都在颤抖,苏湛年,你当时其实是想丢开我的对嘛,只是你碍于我爸的权势……”
“宋晚!”
苏湛年突然厉声呵斥我,他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一根烟点燃,猛的吸了两口脾气暴躁的说:“虽然当年我是需要你爸的帮助,但……”
他猛的顿住,微微的火光在他的指甲明明亮亮,袅袅上升的烟雾遮住了他大半的轮廓,他吐了一口烟涩涩的说:“三年的婚姻早已名存死亡,你跟个刺猬似的和所有人战斗,包括身为你丈夫的苏湛年,宋晚,难道三年的时间你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吗?”
他的眸心微微泛红,此刻像被雾气氤氲,越发的冷清,我冷笑问:“我错了什么!”
我和他的婚姻没有早已名存实亡一说,而是一直都是有名无实、争锋相对的状态。
苏湛年缄默,他摁掉烟头丢在警局的台阶上,用漆黑的皮鞋使劲的踩了踩,语气凉凉的道:“我苏湛年不想做的事没有任何人能强迫,哪怕苏家真的因为那条命案而破败!宋晚,我娶你的时候想,虽然对你不至于深爱,但我会用苏太太的规格对待你,两人互相尊重、相互照应,但结婚后我才知道,宋晚从一开始就不是个金丝雀,我和她的婚姻无法做到平衡,渐渐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成了现在这样你争我吵的状态。”
苏湛年从没有给我解剖过他的心,这也是我第一次听他说这样的话,我面色微微有些错愕,心底发苦的问:“苏湛年,你后悔娶我就明说,你说这些有的没的又干嘛。”
他说的那些又如何?
我嫁给他的那一年是充满无尽的憧憬的,我要的并不是相敬如宾,我要的是苏湛年的爱,给我的爱,给他太太的爱。
但从一开始就是我期望太高,以至于后面失望越大,从最开始想要他的爱妥协成,如果没有爱那相敬如宾也是好的。
“我是后悔娶了你。”他说。
苏湛年身上淡淡的烟草味传来,我那句我也后悔嫁给了你怎么也说不出口。
在回去的路上,苏湛年又提到陈家的事,他让我能在这个时候卖他们一个人情就卖了,别死扛着导致大家最后都下不了台。
他劝了我好一会儿,我都假装听不见,最后只直白的问了一句,“你是为了陈饶?”
他默了默,语调冷清的解释说:“我欠陈饶一个情,因为当年做错事的是我,我想借这次机会还给她,以后就两不相欠了。”
他挽救她的家族就当是道歉,她就原谅他当年他娶别人的事,然后两人心无芥蒂的重新开始,苏湛年打的是这个主意吗?!
我扯了扯嘴皮说:“嗯。”
他不解的看向我,“嗯?”
“我答应放过陈家。”我语气顿了顿,提醒他说:“但你记住是你要求我这样做的,而并不是我愿意这样做的,苏湛年,别人欺负了我,我可以不报仇,只是你一句话的事。”
“你这话,是我让你平白的受了欺负?”
他还听的出我的言外之意,我按耐下心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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