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恩,就上次在雪地里救过孩儿的秦天哥哥呢。”萧云道。
“云妹,你不提那个小子也就算了,一提他,我就心里来气!”萧瑜突然气恼道。
“四哥,你为什么这么不喜欢天哥哥。”萧云惊讶地看着他。
萧瑜道:“不喜欢一个人还需要什么理由吗?云妹,你没听朝中的那些大臣说吗,那个来历不明的秦天,根本就是霉星,自从他跟着我们来到京都后,父皇的病一天没好过一天。大臣们都说,是秦天冲犯了父皇的天威,才让父皇的日子如此难过。”
“四哥,你怎么能听那些人胡说呢?那是说来骗小孩子的!”萧瑜急了,大声同他争辩道。
看似是兄妹之间的一场争辩,却让萧山当了真,他深思熟虑之下,于一阵咳嗽声中,阻止了儿女的争吵:“云儿,瑜儿,莫要争吵。”
“哼!云妹,我就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护着那个臭小子!你再这样,迟早会把我们给气死的!”萧瑜道。
“都住嘴!”萧山喝道。
殿内方安静下来,萧瑜和萧云同时闭嘴,不再争辩,只是互相瞪视着对方,心里互不相让。
“你们去把凉儿传来,就说朕有事吩咐他去办。”萧山道。
萧瑜和萧云互相看了一眼,皆应道:“是。”二人向萧山行了道别礼,便轻声出了寝宫。
“云妹!等等我!别走那么快!”萧瑜见萧云刚出了萧山的寝宫,便抛下他快步向前走去。
“我理你做什么!你在父皇面前,说了那么多天哥哥的坏话!”萧云加快了脚步,不让他追上。
到底萧瑜脚步快,不刻便追上了,拉住萧云:“云妹!我说的有错么?那个小子确实是来历不明,而且那些话都是大臣们说的,我只是代为向父皇传达罢了,你这会儿跟我生什么气呢!我可是你嫡亲的四哥。”
“你才不是我四哥呢!”萧云一下甩开他的手,独自离开。
“云妹!你站住了!你再这样,就别怪我把气撒到秦天的身上!”萧瑜双手叉腰,在她身后大叫道。
萧瑜眉头一竖,气得回头,又走到他的面前,指着他道:“你……你若不是我哥哥,我早就……”
“云妹,我才是你亲哥哥,那个秦天算什么呀。我们又不知他是什么身份,还是多留些心眼好。你别忘了,大皇兄叮嘱过我们什么,不要跟陌生人来往过于密切。”萧瑜沉声道。
“秦天算是陌生人吗?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萧云撅起小嘴。
“他是救过你一次,不错,那又能代表什么呢?换作任何人,都会救的呀。”萧瑜道。
“哼,反正我不想再理你了!你不是个好四哥!”萧云说完,头也不回地加疾脚步,朝着自己的寝宫去了。
“喂——”萧瑜见她真的气得走了,当下无奈,也不去追,想起父皇吩咐的事,想了想,又朝着大皇子萧凉的寝宫走去。
萧瑜径步行去大皇子萧凉的寝殿,顷刻便到了。宫门口肃穆无声,他不禁暗叹了一口气,心想:大皇兄的寝殿总是给人一种肃穆,不可亵渎。
对萧瑜来说,去萧凉的小寝殿,心里的压力,竟莫名比去父皇萧山的大寝宫来的大。
萧凉的这座小寝殿,名唤天照殿,殿名乃是萧山所赐。萧山的每个女儿,未到十八岁,统统都是住在皇宫里,过了十八岁,便要搬出皇宫,赐独立的豪府落居。雪国的这种制度,从上次迁都后,经朝中的大臣引荐提起的,是效仿中部的大宣国的宫廷礼仪,看起来有模有样,其实,两国一些细微规矩,还是又很大的不同。
天照殿内的下人们,人人脸上的表情各异,萧瑜到来时,明显感到,周边的空气都没了活力,显得十分压抑。
黑夜越发阴沉,寒风里多了缕缕白点,不知是哪个天照殿的丫鬟喊了一句:“啊,下雪了!”
萧瑜一愣之间,抬头一看,只见几片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
“这样的天气,居然下雪了?”听见几名经过天照殿门口的宫女嘀咕了一声,向萧瑜行了一个礼,便走过去了,那是给皇妃送夜宵的丫鬟们。
萧瑜抬起头,望向夜空,见天上零零落落地飘荡下几片雪花。他开始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待到雪花飘到手掌,这才感受到了一阵冰凉——六月的天气,居然也会下雪。
萧瑜感到一阵惊奇。
更让他奇怪的是,雪花下了一会,竟不再下了。他皱了皱眉头,一头雾水。
正发呆间,忽听天照殿的一名侍女走出来,笑道:“四皇子,大皇子让您进去呢。”
萧瑜一愣,点点头,来到天照殿,他也很意外,自己为何会变得寡言少语,甚至连一句话都不肯多说。他年纪虽小,但其实有很多事已经在心里算得清楚了——萧凉,他的大皇兄,将是同自己争夺皇位的人。
这些天,他除了派人打听到了朝中大臣们对那个来历不明的秦天的议论声,也听到了其他更让他关注的声音:“大皇子和四皇子是皇上最看重的两个皇子,四皇子年纪虽小,但能力卓越,大皇子恐怕这次是要遇到对手了。同胞兄弟,两个都十分优秀,真猜不到,这将来皇上会把皇位交到哪一位皇子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