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您叫老大爷走,您就留在这里,我叫您走,我就留在这里。”
我见老大爷一脸愣愣地看看我,笑着问:“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老大爷想了想,说:“是这个理没错......”
我打断了老大爷的话,说:“那您赶紧走吧。”
老大爷再次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有些迟疑地问:“那我走了?”
我笑着挥了挥手,说:“您慢走。”
等老大爷走了后,陆志平说:“我们也该走了。”
我一动没动,语气坚定地说:“不行!”
陆志平疑惑地问:“为什么?”
我笑着说:“老大爷走了,大爷也走了,我怎么能走?”
陆志平一愣,问:“你不觉得老大爷其实就是大爷吗?”
我笑问:“你怎么知道老大爷就是大爷?”
陆志平笑着分析起来:“这很明显呀,他少说也六十八岁了,他这个年纪还蹬个三轮车的已经少了。他不叫哥,却叫大爷的,那老大爷少说也比他大个二十岁,你见过有九十岁左右的老大爷还骑个三轮车的吗?”
我觉得也没有,但还是笑着说:“是没见过,但不代表没有。”
我见陆志平面露无奈之色,笑了笑,安安静静地站在那儿。
既然老大爷刮花了人家的车,又没钱赔,刚好让我碰上了,我可不能坐视不管。
可是没有想到接下来的事情会让我们大吃一惊。
我们才等了一会,就来了一位也穿黑衣的老老大爷,看起来有九十岁了,但精神十足。他脸上也是没肉,瘦不拉叽的,花白了胡子,但他脸上的皱纹更多了,他的身高也比之前那位大爷要矮一些。
我见老老大爷突然将车子停了下来,我就知道老大爷并没有撒谎。
我走了过去,看到老老大爷的三轮里只有几叠旧报纸。
我笑问:“老大爷,您在这儿干嘛呢?”
“我不小心刮花了别人的名车。”老老大爷用手指了指那辆路虎,继续说,“我要等车主过来。”
我见老老大爷一脸认真的样子,问道:“刚刚有一位大爷不是让您先走吗?”
老老大爷叹了一口气,脸上带些失望,说:“对呀,他说给我守在这里,可是他却走了。”
我笑着说:“我让他走的,因为我替他站在这里了。”
老老大爷混浊的目光突然变得清澈起来,好一会他才问道:“你是他什么人?”
我笑着说:“我是他的孙女。老大爷,您快走吧,我会替你等的。外面的太阳那么大,中暑了可不好。”
“好。”老老大爷目光扫了一下车尾,“我给你两张报纸,你们也好挡挡太阳。”
我摇了摇,说:“老大爷,真.....”
老老大爷却口气坚定地说:“别和我客气,拿着!”
我接过了老老大爷硬塞过来的一团报纸,说:“老大爷,您就放心走吧。”
老老大爷这才点了点头,噔着三轮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目送着老老大爷骑车离开,我突然觉得很心酸。
这么大年纪了,还要在外面奔波劳累,真的很不容易!
我收回了目光,见陆志平站在那愣愣的,说:“陆师兄,这下亲眼见到了,总该相信了吧?”
陆志平点了点头,说:“若不是亲眼看到,真不会相信有这样的事。”
在太阳底下晒了这么一小会,我突然觉得又渴又困的。
“陆师兄,我渴了,你去前面的小卖部给我买瓶水吧,顺便给我买副墨镜吧,我忘记带了。”我笑着说。
陆志平问:“你不一起去吗?”
我摇了摇头,说:“我要在这儿守着。”
陆志平见我管定这事了,说:“看来小奕要大出血了。”
我一脸无奈地看了一眼面前的路虎,少说也得上百万,此刻被蹭掉了一大块漆,有巴掌这么大。
我一下子爬到车子的车盖上,打算用报纸盖着头睡一会。
虽然大出血让人不舒服,但是能睡会觉倒是很舒服的。
陆志平无奈地笑了笑,说:“那我去买东西了,你注意点安全呀。”
我不耐烦地对陆志平大手一挥,“快去,别那么多废话。”
就在我展开那团皱巴巴的报纸的时候,突然掉出一颗枚红色的别针。我打量着这颗别针,是一只老鹰的形状,虽然轻飘飘的,做工却极好。
这是老老大爷不小心落下的?还是他特意给我的?
无论如何,我可不能要老老大爷的东西!
我决定先收好,到时看到老老大爷时再还给他。
我于是用报纸盖住了头部,打算睡一会。只是没想到这一睡,会让我遇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