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奔在一众目光下驶进了一个只有两间平房的院子,大门是老旧木头制成的,东倒西歪的矮门仿佛已经不禁风吹雨打,平房一周是水泥抹的,残破的墙面并不齐整,还能透过裂痕看到里边老旧的红砖。
房沿上露出防雨的沥青,房顶竟然连一块瓦都看不见,整个院子和建筑都仿佛在诉说一个事实,这是一个穷的叮当响的人家。
但今天,一个比这个院子都值钱不知多少倍的车子停在了小院里,似乎蓬荜真的生了光辉。
潘爸潘妈脸上笑开了花儿,对王小源这个女婿十分满意,杀鸡杀鹅的好生招待。吃了饭,一家人坐炕上聊天,潘婉茹无比忐忑的和父母说自己怀孕了准备结婚。王小源赶紧说叔叔阿姨是我不好,但是我是真心喜欢婉如的。
潘婉茹原以为传统保守的父母就算不当着王小源面发火,也肯定觉得这个女儿给他们丢了脸,却没想到老两口在微微惊讶之后竟笑的合不拢嘴,搞得潘婉茹都有些害羞。
也许放在头几年,老两口知道乖巧的女儿竟然未婚先孕肯定要气个半死,但是当经历了变故,知道自己女儿董事孝顺的老两口真心替遇到好男人的女儿高兴。他们虽然和王小源接触不算太多,但在人生最艰难的日子里,在那些亲戚邻居都不爱搭理他们的岁月里,是这个不到二十岁的小伙子给这个几乎垮掉的家庭送去了温暖,也让这个原本支离破碎的家庭重新有了希望。他是他们的恩人,别说看的出女儿喜欢他,就算不喜欢,只要他爱潘婉茹,那他们都觉得把女儿嫁给他也不算委屈。
当天晚上,善解人意的潘母竟然询问女儿要不要让他们两个睡在里屋,满脸羞红的潘婉茹责备的口吻喊了声妈!
潘母哪是调笑女儿,只是怕女婿埋怨自己古板的思想,听到潘婉茹的话这才笑道:“那就让你爸和他睡里屋。”
晚上睡觉的时候,王小源跟老丈人在里屋放声聊着家长里短,潘婉茹则和母亲说起了悄悄话。
潘母简单告诉女儿一些孕期注意的事项,当听说王小源每天给女儿做饭的时候,潘母更加欣慰。
“你爸出院时候我俩还说呢,希望你俩能搞对象,没想到真就成了,我女儿也幸运!”潘母笑着说道。
潘婉茹对母亲搞对象这个词有些不适应,羞愧道“你们就爱瞎想!”
潘母笑道“咋是瞎想呢?你看你们这不成了么,对了,你们谈多久了,住一起多长时间了?”
潘婉茹犹豫了一下,当即便把真相说了出来,自然她没说自己是卖身给王小源的,只说是王小源在追她,所以自己凑得钱给父亲看病的。
当听到没有学校捐款,治病钱都是王小源拿的,短暂惊愕的潘母感动的流下眼泪。
“好孩子,你可得对人家好点,他是咱的恩人吶。”
“嗯!”潘婉茹语气坚定。
王小源在潘婉茹家里呆了三天,过得像个大少爷,不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也差不多,老丈人负责杀家禽,丈母娘负责炖,然后他们小两口就在炕上偷偷的亲亲我我。
王小源的张扬确实起到了效果,他带着潘婉茹离开后,潘家再次有了亲朋好友的拜访。原本生怕他家借钱躲得远远的人都会主动来串个门儿,然后热切的跟老潘说一声:用钱的话吱一声。
终于扬眉吐气的老潘没事便到屯里人多的地方溜达,屯里人再见老潘时都开始热情的打听他女婿是干啥的,每当这个时候,也不知道王小源是做什么的老潘都会扬起脖子,然后很意味深长的说一声:做大买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