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来,和宫城对上视线,眼里的光辉亮的可怕,也坚定的可怕。
“还是分开比较好。”她又自言自语地嘟囔了一句,倒像是在说服自己。
宫城怔怔看着她,目光渐渐变了味道,温和不复,迫切不复,深潭一般的眸子里也只留下不可捉摸的漆黑。
这样的宫城凌厉地让她害怕,但她还是强撑着和宫城对视,宫城凝视她良久,缓缓开口,清冽的如冬日里的缱绻的溪流,“你是这么想的?”
洛柒夕微微怔忪,她摸不透宫城是什么意思,按理说自己主动提出分开反而是丢掉了他一个包袱,她只能暗自揣测着,按照自己理解的去理解,轻声开口,“我以为我们都是这么想的。”
清冽不输于宫城,她发现和宫城在一起这么久,不知不觉感染到他许多独特的气息,还有说话方式,宫城对她的影响,无孔不入,无微不至。
“好。”宫城点头,痕迹轻微,答应的果断,洛柒夕心腾空一秒,稳稳落地,他答应就好,至少他们还算是好聚好散。“倾城放在我这边。”
然而他后一句话就打断了洛柒夕所有的安慰。
孩子归他?那怎么行。
他将来结婚之后马上就会有孩子,而她只身一人,什么都没有,宫城就这么自顾自地夺走了她的孩子,惹人生气。
“宫少爷,我觉得这件事您应该再考虑一下。”越是生气,对他就越是生疏,宫城听到她的称谓,眉头挑了挑,太阳穴边的青筋跳动,很好,很久没有人这么挑衅他的底线了。
“怎么,是你说再给我生一个孩子的,现在你不生了,还不许我留下之前的?”明明是一个活生生的孩子,在宫城冰冷的字句里硬生生变成了一种交易品。
洛柒夕的怒气蹭蹭地往上冒,质问的字句带了不可置信的颤抖,“你把他当什么?”
宫城意味不明地挑挑嘴角,那意思很明显。
气氛骤然紧张,洛柒夕胸膛起伏不定,最后冷声说了一句,“你别想了。”
这挑衅的话彻底激怒了宫城,理智瞬间荡然无存,“呵,人在我手里,”他说着往前探了探身子,拉近和洛柒夕的距离,“说我自作主张的人,你不也是自作主张吗?”
“宫城,我和你不一样。”洛柒夕本能往后瑟缩了一下,想到会被宫城看了笑话,缩了之后又顿了顿往前进,和宫城面对面,回驳。
宫城一双黑色的眸子盯着她,意味不明,洛柒夕不依不饶地看回去,在下一秒,整个人被横抱起来,她只愣了一秒,就开始疯狂地挣扎,宫城却稳稳地抱着她,掐的她胳膊生疼,“神经病!放开我!”
人一旦陷入了自己无法掌握的状况中,就特别容易不经大脑随意说话,此时洛柒夕再傻也看出了宫城的反常,担心他做出什么不可预料的事情,洛柒夕挣扎得更加厉害。
对于她的辱骂挣扎,宫城充耳不闻,抱着她径直进了卧室。
“啊!”被人用力掷在床上的感觉并不好受,床上的硬物挺到了洛柒夕的背,她惨叫一声,而这声叫喊并没有让宫城稍微软下心来。
迟钝如洛柒夕在看到宫城开始脱衣服的时候终于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
“宫城!”她高声尖叫,“你不能这样!”
死都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宫城的怒火来得汹涌,她在他的眼里只看到了一片赤红和失控。
宫城像是听不到外界的话,只顾着自己手上的动作,洛柒夕看着自己的衣服一件件变少,力气却完全被宫城压制住,挣扎里绝望的泪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胡乱亲吻着她的宫城感觉到了她的泪水,动作只顿了一秒,并没有把她的挣扎和泪水放在心上。
力气用光,洛柒夕心如死灰,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仿若一个死人一般。
……
一室狼藉。
宫城垂头坐在床边,显得十分颓丧。
洛柒夕闭着眼还在休息,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颗一颗,似乎睡得不太安稳。
他看着洛柒夕痛苦的样子,又扫视一眼一地的狼藉,记忆慢慢回来。
不太清楚怒气是怎么发展到那个地步,一想到洛柒夕以后会离开自己,和另外一个男人生活,那种失去的恐惧就怎么都压制不下去。
只想把她紧紧拽在手里,不管以什么方式,只要能在她心里留下自己的一片空地,哪怕是恨,也好过随着时间流逝慢慢淡忘。
真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