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我想要坐起来的事情,小腹隐隐作痛,自己更加头晕脑胀。
抬眼,枕头边上放着我的手机,伸手拿起手机,手机上面有十多个黎昕打过来的电话。
将手机放了回去,果然是他黎昕的作风,一旦反抗,就会采取强制性手段。
小腹的隐隐作痛告诉我,孩子已经离开了。
手机的屏幕亮了,我侧脸看了过去,黎昕又打电话过来了。
忽然间,泪水不可遏制地往下掉,我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我紧紧地抱着手机,把自己彻底窝进被子里,手机屏幕上还闪着黎昕的名字,我的眼泪如同泉涌。
“翟雪芙?”一个清亮的女声。
我抹了眼泪,探出头去,面前站着一个面无表情的护士,“休息好了没有?你家属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打个电话让他过来,你可以出院了。”
我蹙眉,苏垒鑫?
“听不懂我的意思吗?你已经睡在这里三个小时了,应该也差不多了,接下来还有人手术,你可以走了!鞋子就在门口,自己穿好在门口等家人吧。”护士说完,就站在一旁,似乎在等着我的离开。
我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走出了休息室,在门口找到自己的鞋换上了,可往外走了几步,当我上了电梯的时候,只觉得天旋地转,扶着把手,身体随时都有可能倒下。
包里的手机又开始震动了,我腿软的瘫坐在电梯里,我拿出手机的动作几乎都花光身上所有的力气,一个动作,竟让我满头大汗。
是黎昕打来的电话,我划过接听键,那头传来黎昕的声音,“在哪里?手机用来做闹钟的吗?电话也不接!”
眼泪如同大雨滂沱,我一句话说不出来。
“说话!翟雪芙,你现在翅膀硬了是不是!”黎昕似乎已经生气了。
我闭上了眼睛,眼泪依然能夺眶而出。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我不是其他的女人,我不需要你这里假惺惺的,黎昕,我知道你帮过我,现在,我们两清了。”我绝望地说道。
“翟雪芙,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说,你在哪里?我马上过来!”
我扯着嘴角,眼泪不停往下掉,“我说我们两清了,不必再联系了。”
说完,我还没来得及挂断电话,倒是黎昕先挂了电话。电梯门打开了,我挣扎着站了起来,刚刚站起来,就眼前一黑,便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想,我真的跟黎昕两清了,用身体换了高烨伟一家现在的惨况,也换到了一所房子,我不就跟妈妈手底下的姑娘一样,用身体换着生活吗?
醒来的时候,我人依旧在医院,四下无人,只有床头的位置上摆着很多的避孕药,这是讽刺,也是提醒。未经人事的我,第一次跟黎昕,意外怀孕,被强制性流了产,这就是教训。
病房的门被打开了,黎昕快步走了进来,“醒了?”
我没有看他,冷冷地说道,“黎总还来这里做什么,难道是我电话说得还不够清楚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