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如梦醉的摇摇晃晃,醉的仿佛神志不清,她贴在陆诺桐的耳边,红唇一张一合,嗓音平缓的告诉了陆诺桐一个秘密。
“我没有喜欢女人,也没有砍人双手,可是,我却坐了五年的牢。”
闻如梦靠在墙上,指着自己的心口,重重的指着。
“这里,堵得慌。”她说。
陆诺桐一知半解,但是却感同身受那种替人背罪的感受。她只是背个罪名,就已经耿耿于怀,心如刀割。
更何况闻如梦,帮人从头揽到尾,甚至揽了牢狱之灾。
“你怎么那么傻。”
陆诺桐咬牙将快要倒地的人扶起来,声音里带了点愤愤不平。
闻如梦听到这话,带着眼泪的笑了一笑,她冲陆诺桐摆摆手,示意不用扶她。然后她坐在地上,屈膝靠在墙上。
闻如梦仰着头,闭上眼睛,似乎是回忆到了什么,她睁开的眼睛里满是悲恸。
“为什么要怕鬼,害你的都是人。”
闻如梦没有回答陆诺桐的话,反而是说了句不相干的。
但是其中意思,却像是在告诉陆诺桐,有人陷害。
当年的事情另有隐情,闻如梦也不像传闻中一样那么桀骜,果然流言蜚语听听就好,不用相信。
陆诺桐突然有点心疼这个姑娘,18岁到23岁,最美好的年华,她却在监狱里面度过。
“有点上头。”
闻如梦按了按额角,眼神有些迷离,看上去是醉的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有的人喝醉了侃侃而谈,有的人喝醉了嚎啕大哭,有的人喝醉了疯疯癫癫,也有的人喝醉了安安静静…
闻如梦显然是属于最后那种,安安静静。
“要送你回去休息吗?”陆诺桐看着她微醉的模样,问了一句。
正说着,拐弯处走来两个人,闻意离跟陆靖安。
见她们很久没回去,怕出意外,他们二人出来找找。这会见到人,悬着的心安了大半。
闻如梦一见闻意离来了,她从地上起来,朝闻意离过去,上手摸他的裤兜。
“干什么?”
闻意离抓着她的手,像抓犯人那样反过来禁锢着她的手,闻如梦笑了。
“拿根烟,小气样。”
挣开闻意离,闻如梦有些摇晃的要朝陆靖安扑过来,陆靖安随手就将一盒烟甩给她,外带一个打火机。
闻如梦接过去,说了句:“谢啦,你们陆家的,都讨喜。”
手上动作熟练,点了跟烟,点完后随手把烟和火机扔垃圾桶了。知道陆靖安不会在要,闻如梦也不想再拿,索性扔了。
“你们男人的烟,都是苦的。”
闻如梦抽了一口后说道,她把烟拿在手中,神情好似很嫌弃。精心划过的眉微微皱着,红唇抿着,似是不喜。
“你少抽点。”
闻意离要从闻如梦手里抢烟,闻如梦躲闪,不给闻意离抢。但是她的身手快不过闻意离,眼见着就要被人把烟抢走,闻如梦反手就把烟按在了闻意离的胸口上。
狠狠的碾了碾后,闻如梦松手,微微勾起的红唇,带着那么一丝苍凉和自嘲。
烟头从闻意离的胸口落下来,闻意离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被烫到后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只是安静的看着她。
陆诺桐看到闻意离的黑衬衫都被烫出来一个洞,白皙的肉染上烟灰的黑,一时也看不清被烫的如何。
大概会长个水泡留个疤吧。
“走吧。”
陆靖安上前拉着陆诺桐的手,将陆诺桐带离那个地方,临走前陆诺桐听见闻如梦在说。
“会不会疼?我在监狱的时候经常这样烫自己,每次压不住思念想起你,我就烫自己一次…可是为什么越烫,就越会想,我想你,想到连疼都不怕。”
陆诺桐微愣,然后她顿在原地。
闻如梦抓着闻意离的手,放进自己胸口,那里有一片狰狞的疤痕。她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很平淡,仿佛就像是再跟闻意离谈论‘你今天吃了吗,吃了什么菜。’
闻意离喉头发涩,他的咽喉动了动,最终没能说的出话来。只是细细的摩挲着那块疤痕,然后眼眶有些红。
“可是后来,我不烫我自己了。”
闻如梦说着,把闻意离的手拿开。她转身,背对着闻意离,看着靠墙的那盆盆栽,她伸手揪着一片大绿叶,指尖用力。
“不是我不想你了,是因为,心更疼。就像每天都有人拿着最锋利的刀子,在你心头割上一千刀,日日反复,折腾的你吃不下饭,喝不下水,像是要死去。可是后来我好了,不是因为心不疼了。是因为我想活着,我想熬到我重见天日的那一天…”
我要把你们所有欠我的,统统讨还回来。
最后这句话,闻如梦没有说给闻意离听,她闭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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