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一个狮虎般男人的眼泪,更加的令人动容!
王朗几个也都默默落泪,大家一直沉默了十分钟左右,楚震东才拿起一瓶酒来,将酒打开,直接在黑皮老六的坟前倒了三分之一,又给钉子的坟前倒了三分之一,示意许端午去将其余几座坟前都倒点,自己将手中剩下的三分之一一口给干了,瓶子一丢,哑着嗓子说道:“老六,你放心去吧!剩下的事交给我,我楚震东发誓,绝对不会让你就这么走了,我兄弟的命,不是谁想拿就拿的,谁动我兄弟,都得拿命来赔!等我给你报了仇,我亲自到你坟前来告诉你!”
王朗也嘶声道:“对!红桃k个逼养的找不到了,还有周局长,当时要不是他和红桃k两个设下圈套坑了老六,老六肯定能跑了。”
许端午抹了下眼泪,问道:“东子,这段时间,周局长对我们也盯得很紧,而且他上头好像有什么人在支持着他,唐振藩也不敢动他,我一直都忍着,现在你回来了,你说吧!我们该怎么办?”
王朗双眼顿时就一咯棱,牙一咬道:“还用问嘛!晚上我带人去他家,将他一家都杀了,提着周局长的脑袋来祭老六。”
王朗现在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可他这凶狠到近乎凶残的性格,非但一点没改,反而越加的狠辣。
楚震东的目光始终盯在黑皮老六的坟上,但眼神中的悲痛之色,却已经完全被一股凌厉的毒辣所取代,一摇头道:“先不要轻举妄动,他是公安局长,可不是混子,我得先和唐振藩碰个头,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再决定怎么对付他。”
一句话说到这里,忽然语气一沉,厉声说道:“何况,他要是死的这么轻松,可对不起老六!”
就在楚震东这句话一出口的时候,许端午没来由的心头一寒,如果说之前的楚震东从一头狼崽子,慢慢成长为一匹真正的狼,在成长到一头狮子的话,那现在的楚震东,更多了一丝毒蛇般的阴狠毒辣。
随后兄弟几个就离开了城东,在回去的时候,许端午特意开车在城东那个已经彻底成为烂尾楼的建材市场绕了一圈,指着那一大片的烂尾楼道:“东子,这个烂尾楼,前段时间青岛的人来找过我,要和我们合作,将这一片改建成一个工厂,我摸不清楚他们的意图,就借口说你还在里面,等你出来了再谈,现在你出来了,相信要不了多久,青岛方面就会来联系你,你要提前琢磨一下。”
楚震东一点头,看了一圈,这片地方可不小,当初拆了好大一片居民区,更重要的是紧邻城东的郊区,很容易就可以扩展出去,位置距离码头又近,单以地势来说,确实是块好地方。
当下楚震东就问道:“你对青岛那帮人,有什么看法?”
许端午略一沉思,说道:“要以我看,他们没安什么好心,他们玩的是走-私,最大的可能,是想借咱们这地方出货,把咱们这里搞成一个壳,一旦出了事,锅咱们背了,他们完全可以缩回青岛去。”
楚震东一点头道:“这么想就对了,身在江湖,多几个心眼总是好的,不过,走-私这玩意,可以试试,他们不是想玩嘛!咱们就陪他们玩玩,在附近先开几个物流公司,能当仓库的地方,全给占了先,但别让人知道,等他们的工厂搞起来了,我再和他们谈条件。”
许端午双目一亮,做生意他在行啊!一听就明白了楚震东意思,搞走-私一定需要仓库,而物流公司则正好可以用来快速的运输,一旦先占了仓库和流通,到时候就等于掐住了对方的脖子。
他这边还没高兴完呢!楚震东就又眼神一阴,来了一句:“既然想玩,咱们就玩大点,让人去老山,将老山的物流也控制了,同样也别让人发觉是我们控制的,当年王庆魁修的那条路,可不会是白修的,水陆两道,我都给他掐死,看看到时候谁听谁的!”
许端午眉头一皱,楚震东这么做,就不像是想做生意了,做生意增加自己的筹码,好用来争取更大的利益是对的,可这么做的话,好像是想将人家的路都给掐断了,这样做也就比抢要好听点,这不是和青岛那帮人对着玩吗?
当下许端午就来了一句:“东子,这样做合适吗?凭咱们的实力,只怕未必玩得过人家吧?”
楚震东的脸色已经完全阴沉了下来,沉声道:“你们还记得,当年的城东大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