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瞎子,你就尽管跑好了。”
莫琴不敢跑了,老老实实跪在那儿。
一脸惊恐。
兰香走了过去,踢了她一脚,然后厉声问:“说,你为什么要害我家主子?是不是你主子让你做的?”
莫琴尽管恐慌,却挺倔强。颤抖着声音道:“不关我家主子的事。是我背着我家主子干的。”咬了咬牙,又再道:“我……我是为漫蓉姐姐报仇。漫蓉姐姐,她……她死得好惨。”
说起漫蓉,兰香更来气,又再踢了莫琴一脚:“漫蓉死有余辜!如果她不是居心不良,陷害我家主子在先,她能有如此下场?再说了,对漫蓉鞭刑三十下是太皇太后下令,关我家主子什么事?”
莫琴不吭声。
冯润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看她。
冷笑:“你是为你家主子背祸是吧?好啊,你如此有情有义,那我就成全你!我看你的硬气到底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莫琴直哆嗦,却死撑着。
冯润抬眼对兰香道:“把她的衣服扒光,一丝不挂,倒吊在桂花树下一个时辰。如果她再不肯说实话,把她捆绑起来,到大街头叫来几个五大三粗的大汉,把她糟蹋了,之后扔到大街头人多的地方,光着身子让人欣赏,——对了,在她脸上用刀子划上‘冯清婢女’这四个字,看看到时候,她主子是不是愿意出头来救她?”
兰香“诺”了声,上前就要剥莫琴的衣服。
莫琴吓了魂飞魄散。
以冯润的性子,她说得到自然做得到。
对于一个二三四岁的小姑娘来说,死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被剥光衣服,任人侮辱,糟蹋,那简直是生不如死。
“救命!”莫琴赶紧大叫:“救命!救命呀!”
兰香狠狠的甩了莫琴一记耳光:“你再叫一声救命,我就甩你一记耳光。再叫十声,甩你十记耳光!”
冯润冷笑:“让她叫,又如何?我还巴不得冯府上下人,还有所有的来客贵宾们都听到。让他们都来看看,这低贱的婢女犯上作乱,是如何用下三滥的手段侵犯我,到时候看她主子的脸往哪儿捱!我还要看看,这贱会死得有多惨!”
兰香吓得捂住了嘴巴,不敢叫了。
冯润大喝一声:“兰香,你还杵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快剥她衣服?”
兰香道:“是,主子。”
伸手,又再要剥她的衣服。莫琴吓坏了,哪敢再叫“救命”?哭了起来:“二小姐饶命!奴婢说,奴婢说。”
兰香狠狠的踢上一脚,把她直踢得翻到地上:“那还不快说?”
“是……是奴婢的主子让奴婢做……做的。”莫琴伏在地上,哭着道:“主子早些日子知道二小姐要回府,就暗中让人找来这些蝎子,说就算蝎子不能把二小姐毒死,让二小姐受些罪也是好,还对奴婢说,这是为了给冤死的漫蓉姐姐报仇。”
其实就是莫琴不说,冯润也知道是冯清所为。如果没有冯清之令,莫琴纵有天生胆子也不敢对冯润下手。
兰香望向冯润:“主子——”
冯润嘴角闪过一丝诡笑。
冯清每次跟她斗,都落下风。但冯清越挫越勇,一来两人积怨太深;二来年轻气盛;三来不甘老是被冯润欺压,总想着要板赢一回。
自古以来,女人总是心眼浅的。冯清视冯润如仇敌,丝毫不顾姐妹情缘,难道冯润就该就对冯清心善手软?
冯润想,冯清想让她受些罪?好,那她也给她些罪受,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当下冯润取出了药丸,拿了一颗红色痒痒药,递给兰香:“把这颗药丸给她吃。”
兰香接过,强行塞到莫琴嘴里:“吞下去。”
莫琴眼中露出了恐惧,却又不敢不从,“咕噜”一下将药丸硬生生吞下去。没一会儿,身上感觉热,奇痒无比,不禁伸手挠起来,不想越挠越痒,起痒越想挠,挠了这边挠不了那边,恨不得生出三头六臂来。
冯润向兰香使了个眼角。
兰香会意。
学着高菩萨恐吓李婶儿的语气对莫琴道:“你身上之所以又痒又痛,是因为你刚才吞下的药丸里有痒痒虫,痒痒虫在啮咬你。如果不吃解药的话,痒痒虫会不停地繁殖,不停地疯长,从一只发展到几十只,几百只,几千只……到最后,数也数不清。两天之内,你整个身子又红又肿,亮得直泛油光,在红肿的皮肤下面,肌肉一点点溃烂,再然后被痒痒虫吞噬得一点也不剩。到最后,你身上就留下一层皮,还有一副骷髅,但你还没断气,只是没有力气再挠痒痒,不得不感受万虫啮体的滋味,还有难以忍耐的痒,彻骨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