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琐招来了一个看着机灵的小丫头瞧瞧过去打探打探。
过了一会儿。
“凉锁姐姐,出,出事了。”那小丫头白着脸,一脸惊疑不定。
凉锁听罢,心悬了起来,可她素来为人沉稳,皱着眉头问道:“出了什么事儿?”
那小丫头断断续续地说道:“奴婢,奴婢去了御膳房那里,隐隐地听人说起春喜姐姐,后来寻了一个面善的姐姐,打听了出来,原来,竟是说,说……”
“说什么?”
凉锁本来欲要呵斥她不要吞吞吐吐的,看见她白着脸的样子,到底不忍心。
只见那小丫头牙一咬,说道:“她们都传,春喜姐姐欺上瞒下,自个儿贪图享受,昧了主子的银钱,今日里又冒犯了渤海妃娘娘,被渤海妃娘娘寻人带过去,帮娘娘教训一番了。”
凉锁听罢,也是白了一下脸。
渤海妃高姝虞与自家小姐积怨已深,春喜之前在选秀的时候就踩过她的面子,如今被带了去,怕是,怕是……
她来不及去安慰这个被吓到了的小丫鬟,赶紧进了殿里,跪在萧引凰身边儿道:“娘娘,您醒一醒吧,小姐。”
那声音,已然带了几分哭腔。
凉锁见萧引凰还没什么反应,没办法,只好哭着道:“小姐,您再不醒过来,春喜可就没命了啊,她被高姝虞带走了,娘娘,春喜她还小着呢……”
终于,萧引凰的眼珠子转了转,从梦中醒过来。
她昏昏沉沉地坐起来,只觉得刚才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问道:“你说什么?春喜怎么了?”
凉锁见萧引凰回醒松了一口气。她赶紧将事情简单地一说,道:“娘娘,春喜只怕是凶多吉少啊。”
萧引凰心里一痛。
春喜这丫头,活泼的很,又忠心耿耿,她待她一直亲如姐妹,她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萧引凰不敢耽误半分,睡容都没整理,就往栖霞宫去。
萧引凰和凉琐二人才出了殿内到了院子中,就听得来人通报,渤海妃娘娘来了。
人还未至,高姝虞那一通地排场便昭示着她来了。
“呦,贵妃姐姐自秀女时便常被嬷嬷称赞,如今怎么这般不济呢?”
高姝虞斜视着萧引凰。
“如此,妹妹今儿出手帮了姐姐的忙,但也算是帮对了。”
高姝虞看见萧引凰那一番憔悴的样子,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
萧引凰心里头担忧春喜,这会儿没打算与她耍嘴皮子,只是略微有些虚弱地说道:“春喜呢?”
这话,是半点儿也不客气的。
不止如此,也没把高姝虞那些话放在眼里。
高姝虞不动怒,给彩虹一个眼神儿示意。
只见她们的后方出来了两人,驾着的不是旁人,正是春喜。
只不过如今那身儿青绿色的衣裳上,沾满了血迹,不仅如此,人看起来也是奄奄一息的,她的眼睛紧闭着,嘴角的青紫更是明显。
凉锁便是再稳重,此时也不免有些心魂未定,她捂着嘴角,暗自吞下那无声地哽咽。
萧引凰哪里顾及得了这许多,马上扑了过去,探了探鼻息,唤道:“春喜,春喜。”
不知过了多久,春喜艰难地睁开了双眼,她只觉得上眼皮和下眼皮好像要黏在一起了,好像顺其自然地睡过去。
可她好像听到了小姐的声音?春喜无意识地呢喃:“小姐……”
“哎,我在呢,春喜,你还好吗?凉锁,快去请太医来,快去。”
萧引凰扭头吩咐道。
尽管,她也能看得出来,春喜怕是不好了……
春喜感觉到脸上的湿润,那神色稍微回笼了一点儿,果真,看到了萧引凰,她只当这是一场梦,笑着道:“能梦到小姐,真好。”
语罢,那原本想要伸出来抚摸萧引凰的手也垂落了下去。
春喜嘴角带着笑意,死前念头闪过:小姐,春喜没给你丢脸。
高姝虞让人将春喜带过来后,也认出了这个小丫鬟曾经让自个儿丢了个不小的面子,曾经拿出什么皇太后遗物来唬自己。
想起不堪往事,高姝虞哪里会给她好脸色?
她直接吩咐道:“掌嘴二十。”
春喜不肯乖乖挨打,可她的反抗一点儿也没有用,毕竟,双拳难敌四脚,很快,她嘴角便溢出了血迹。
高姝虞察觉到人不再挣扎了,这才说道:“你既然为萧绰的贴身丫鬟,那便是知道她不少的事情了?”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春喜虽然受伤,可一双像是燃起了熊熊烈火般的眸子依旧瞪向高姝虞,一点儿也不屈服。
高姝虞也懒得跟一个小丫鬟纠缠,只吩咐道:“给本宫问出来,那萧绰与圣上有何关系?又是从何时认识的,如何认识的!记得,留下来一口气儿。”
自有精悍凌厉的嬷嬷领了命令,只可惜,春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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