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突然探进来半个脑袋,看仔细了,才发现是邬择霜,他似乎很紧张,哆哆嗦嗦的不敢进来。
直到我挥了挥手,他的搓弄着手掌进来,见着我第一句,先说了声:“对不起。”
我还在茫然的状态。
邬时序到先给了这孩子一巴掌。
啪——
这一巴掌打的孩子完全懵掉了。
“邬时序!”
我心疼的搂住霜霜,责怪的看着发怒的邬时序,没懂他的暴怒是为了什么。
“道歉。”
他定睛瞪着孩子,硬是把他从我手中扯了出去,让孩子立定站直了。
“你打孩子做什么,对了,你把孩子弄丢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邬……”
“哇,我错了,对不起……爸爸,我真的知道错了。”
没等我的话说完,霜霜先大哭了起来,抱着邬时序的腿,干哑的哭声听的我难受。
邬时序像是铁了心了,抓起孩子让他站直。
“把话一点点跟她说清楚,你犯了什么错,说!”
教育起孩子他可一点也不含糊,严厉又不肯松口。
我被孩子的哭声吵得头晕,抓着床单脸色一阵煞白,这被邬时序发现了,他又抓着孩子的衣领唬道:“不准哭,听到没,我让你不准哭!”
霜霜被吓坏了,一抽,果然不敢在哭。
昂着哭花的小脸跟我道歉。
“对,对不起……我,我不该骗你,我不该放火烧了你的房子,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我完全傻掉了。
什么意思?
茫然的看了眼霜霜,又看了眼邬时序,他眸中的歉意更浓了。
“慕栾,抱歉,是我没管好他,这孩子几个月回京城的时候自己跑了出去,说是要去找你,后来被人带进了福利院,我找了他几个月,终于在别人那儿听说你已经把孩子领回去了,去西山别墅找他的时候,这孩子跟我怄气,他……他就放火把房子给烧了。”
我看着他们父子俩,想着应该原谅他们,可是那句没事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就因为霜霜闹别扭,所以就毁了我的容身之处,那是我跟陆羲柯最后的回忆,这怎么想怎么荒唐。
可笑。
我不原谅,我也原谅不了。
邬时序见我眸色变了又变,明白我的意思,站直了身子朝我鞠了一躬:“慕栾,你放心,房子的事我会找人帮你恢复到出事前的样子,至于这孩子,我也会带回去好好管教,你就安心养病,至于陆羲柯……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
我点头。
看着还在流泪的孩子,心情跌落至谷底,我就是为了这么个不成器的家伙,搭上了陆页禾的性命,值吗?
我反复问自己,到最后谁也给不了我答案。
“出去吧,我累了。”
邬时序还想说什么,我却已经开始赶人了,我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再跟他们绕下去了。
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们,拉起被子埋住了头。
一摸枕头,已经湿了一片。
门响了一下,再回头邬时序已经带着孩子离开了。
我发怔般的摸了摸沉沉的脑袋,怎么也想不通里面会长了个肿瘤。
……
夜晚,睡到一半的时候,走廊里突然响起慌乱的脚步声。
我好奇,刚好失眠。
披了件外套出门看了一眼。
见一群穿着军装的人推着病床从眼前晃过,有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我拦住跟在最后面的护士,不解的问了句:“发生什么事了?”
小护士似乎失了分寸,脸色惊慌的开口:“楚家的老爷子突然脑溢血,送来抢救了。”
而后,说完赶紧捂住了嘴,往周围看了一眼,伏在我耳边轻语。
“这事儿你可别跟别人说啊。”
话撂完又跑了。
我眯了眯眼,楚家的老爷子……
呵,真的是天助我也。
凌晨的时候,我出门望了一眼,楚司令的病房很好找,走廊最里面,门前把守的人最多的那个就是他的,一个个都还穿着军装,省得别人不知道里面住的是什么人。
我没敢轻举妄动,偷偷摸摸回了病房,心里却打起了算盘。
“诶,这儿的针头怎么不见了?”
小护士给我换完药,发现扎针的针管头已经空了,一脸的诧异。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提醒她:“会不会是你又忘了带了。”
小护士拍了拍脑袋:“那也不可能一连两天都忘了。”
我闭唇不语,假装看报纸。
一旁坐着的邬时序却早已经看破了我的小动作。
每天我打针的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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