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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呲了呲牙,极度凶狠地说:“记住我的话,一会我查岗!敢不听话我就让陶四带几个兄弟把你给轮了!”
然后他就下了车。
我目送他的背影离开,没多久就在大门口看见了董昕。
商临走近时董昕便把身子往他怀里钻,商临没抱她,但也没有推开,然后这两人就进去了。
已经记不得是多少年前的事,我第一次对那些欺负我的人伸出拳头,打那以后我就告诉自己,不管遇见什么事都不能掉眼泪,如果再掉一滴眼泪就狠狠给自己吃巴掌。哪怕之前我看见我妈,被那样的羞辱,泪水不过也只是在眼眶中转了几圈就逼退回去。
可今晚看着阿临就那样和她进去了,我抬手就往自己脸上呼了个大嘴巴子,然后痛痛快快地趴在方向盘上掉眼泪。
也就十来分钟的时间我便重新昂起头,淡淡对自己说句:“程乙舒,忘了自己昨晚和那帮子野鸡打架时说过的话吗?我的男人谁也不许再碰了!哪怕有天我自己腻了,也轮不到那些野鸡来动他!”
说罢,我麻溜地解开安全带,立刻往夜场里冲。
穿过金碧辉煌的走道,我不停地在给阿临拨电话,但他一个都没接。
有服务生山来问我需不需要帮助,我直接问:“董昕在哪间?”
小伙子看我的眼神立马警惕,当面扯谎说:“今天没见着董姐,她没来吧,要不您自己打电话问问?”
我盯着那小伙,嘴里鄙视哼笑了一声,干脆继续往前走。
转角处,一间包间的门开着。
里头少说站在十几号人,透过人与人的缝隙,我瞧见危坐在沙发上的孙霆均,而他也很快和我的视线撞上。
只见他下巴一抬,立刻就从里面走出来俩人高马大的男人,连拖带拽就把弄了进去。
“都滚出去!”孙霆均的手指指向我:“她留下。”
很快,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我和孙霆均两个人。
孙霆均穿着一身深色西装,一条手臂挂在沙发的扶手上,十分谦逊地笑着问我:“我的女神,那病治好了吗?”
“管你屁事!你要是请我来唱歌的,那改天咱再约,今天我还有事。”我说完就从孙霆均面前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然后准备转身离开。
孙霆均的声音从后面响起:“没有我开口,你出的了门?”
我脚步停顿下来,心想也是,他的走狗那么多,这会儿八成都堵在门口呢。要是他不开口,我保准真还出不去。
既然事情已经如此,无谓挣扎也显得不太聪明。干脆走到孙霆均身边坐下,问他讨了个火儿把烟点上。
我深吸了一口,猛地往他脸上喷,顺便问道:“霆总,留我有何贵干?要没记错,那天你可说过往后不会再为难我。”
孙霆均调了调坐姿,轻耸肩膀:“记得。”
我又吸口烟,心中气闷不堪地说:“我现在有事干,没工夫和你在这拉家常!”
孙霆均突然用手指堵住了我的嘴,笑得更深说:“我听说这边的董姐和你男人关系不错,所以今晚特地让董姐打电话约他谈点正事,猜到了你会跟来。女神,我可想你了。”
我后背一凉,愣住了。
所以不是阿临主动去找的董昕,是孙霆均故意让董昕把阿临叫出来的?也就是说阿临对我说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话也可能全是气我的。
娘希比的!孙霆均这死变态想干什么?
我掐了烟,狠狠剔他一眼:“你是想见我?还是打算一会等阿临出了这个门就带着你手下那帮子人趁机揍他一顿?”
孙霆均伸手捏住我的脸,劲儿挺大。
他就像个被衣冠禽兽一样露出那副该死的笑容问:“那你是希望我揍他一顿,还是只希望你留下陪陪我?”
“一个都不想选。”我猛一扭头。
“如果留下陪我,还能换路锋地产完蛋呢?”
路锋地产四个字嗖得趴我耳朵里。
我抱着手臂,眯起了眼睛:“什么意思?”
孙霆均随手叩开了西装的一颗纽扣,愈发猖狂地说:“女神,我和商老板不一样。他不会做的,不屑做的,老子都能做。别说是干点不光彩的勾当,在我孙霆均这,百无禁忌!”
天下掉下来的便宜我若是不捡,那是傻子。
我瞧了孙霆均一眼,懒懒地说:“死变态,你有话就一股脑儿干脆利索的说完,别七绕八绕这么一大堆。”
他突然腾出一只手,紧箍在我腰上,我的胸口与他的胸膛一下就严丝合缝。
他没着急说话,嘴里嘘了一声,让我听。
渐渐的,隔壁包间女人的兴奋而又痛苦的叫声很快传进我耳朵里,一墙之隔,我沙发后背的墙似乎都在震动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突然有个很难受的感觉。
随即我便听见孙霆均说:“刚让服务生在酒里放了点东西,你家男人一时半会……大概完不了事。”
轰的一下,我心脏仿佛当场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