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州画帝,真可谓是画山是山,画水是水,画出来一条甬道,就可以走入其中,成功地走入灵州大陆,仿佛有了这样一个人的陪伴,要在万界当中任意遨游,都将不费吹灰之力。
墨无瑕走得很决绝,没有给于小非留下任何挽留的机会。
杨九天见此一幕,心中生出歉意,“师傅,师娘她这一切都缘起于我,如果因为我而影响了师傅、师娘之间和谐的关系,那么我愿意从此不再踏入灵祭阁。”
于小非闻言,刚刚变得阴沉的脸色,又再次恢复了原本的平静之色,道:
“九天,此事你大可不必如此介怀,你师娘她只是偶尔使使性子,等过几日她想通了,一切都会跟从前一样。”
“噢。”
杨九天当然知道,夫妻之间吵架不过是床头吵,床尾和,如此把戏,已经是老生常谈了。
于是,没有执拗于此事,只问道:
“师傅,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师娘会对我有如此深的成见,您刚才说的那个过去,究竟是什么样的过去,难道这件事情跟我前世的父亲有关?”
于小非闻言,有些迟疑,好一阵的沉默,终于还是先邀请杨九天和妙玉坐到沙发上去。
沙发很软,杨九天和妙玉都有些不太习惯。
于小非很自然地靠坐在沙发上,两只手慵懒地展开,放在沙发的靠背上,仰起头,看着天花板上巨大的百花吊灯,幽幽说道:
“那是发生在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时候你前世的父亲杨九天,化名为狂龙在世,于灵州大陆,伙同罗生盟的盟主白骨,一起谋划了一个毁灭灵州大陆的计划,因为狂龙在世的出现,你师娘的帝国和门派都受到了很大的威胁,养育她,栽培她的师傅在那件事情当中死了。虽然她得到了本该属于她的一切,可是她失去的一切,也是永永远远都无法弥补的了”
言尽于此,于小非侧目看向杨九天身边的妙玉,那种目光看起来很平和,但他却用了灵心感应的功夫,来窥探妙玉内心的世界。
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但他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甚至又一次对妙玉产生了一些抗拒和厌恶。
妙玉似乎也有些心虚,一直深埋着头,不敢抬头去看于小非的眼睛。
介在于两者之间的杨九天最为尴尬,便咳了咳道:
“但是师傅,这件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我觉得师娘是不是应该放下了,如果她实在放不下,待我解决完所有事情以后,我可否能够为她做些什么?”
于小非听得杨九天此言,面色有了一些缓和,道:
“那倒不用,要知道,就算是你死了,她也一定不会放下这些事情的。”
“噢。”
杨九天有些失望,由衷而言,他也希望自己能够做些事情,为前世的父亲赎罪。但以于小非所言,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机会了。
他不知道,墨无瑕因为那件事情,几乎是失去了所有心爱的东西。
试想,一个人若是失去了挚爱的亲人,朋友,爱人,最后选择嫁给了一个并不太熟悉,只是有过几次会面的人,那么她一定是对这个世界有些绝望了。
墨无瑕正是如此,她感到生活了无生趣,唯一活下去的信念,就是希望能够替师傅守护好银色帝国,以及师傅创立的墨羽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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