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安屏,安屏别过头去,眼泪却在眼眶里打转儿,而我对于这些,却依旧束手无策。
但是奇怪的是,没有用过的药也没有毒,本来我是将希望放在这没有熬过的药片上的,可适当银针若无其事的从药片里抽出来的时候,我彻底无语了。
白不凡拱手道:“相信皇后娘娘都看清楚了,毒药是被人在熬药的过程中下的药。”
“不。”我我尽量保持着平静的口吻道:“孤不相信,屏儿,再将这药重新熬一遍,这中间一定有什么地方忽略了,相信白大人也知道,有些药物其药性在温度的高低不同,会有不同效果,或许我们正是忽略了这一点。”
“好。”白不凡这次换成了厌恶的眼神,瞥了一眼安屏拱手道:“既然皇后娘娘都这么说,微臣又有何要说的。安屏姑娘,请。”
白不凡说完,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目光如炬的看着安屏。
安屏福了福身子,硬着头皮向小炉子旁走去,抓药,放水,点火,扇风,每一举一动,斗格外的小心翼翼,没过多久,一份淡褐色的汤药,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白不凡抬起眼,深深地看了我和安屏一眼淡淡道:“这汤药没有毒,色味都很正常。”
我更是心惊了,固执地说道:“光看是没有用的,白大人还是试一试的好。”
白不凡听罢,只好拿了银针在汤碗里划了一圈,果然,提出来的银针洁白如新。
“不可能。”我喃喃道,伸手接过了白不凡手里的银针放在眼前仔细地看,多么希望能从中看出一点黑色的斑驳用来反驳白不凡说的话。
“皇后娘娘。”安屏跪在了我的面前哽咽道:“奴婢想皇后娘娘的信任,只是事至如此,奴婢纵有千张嘴,也是说不清的,奴婢肯求皇后娘娘将奴婢打发去杂役房治罪。”安屏说完,冲我咚咚的磕起头来。
白不凡冷冷的声音传进我和安屏的耳际,只听他道:“意图谋害皇后,其罪当诛。”
“慢着!”我喝道,紧接着皱着眉头走向旁边熬药的药罐和旁边挡住药渣子的土瓷盖子,微微沉思,这个盖子颜色明显的和药罐颜色不同,颜色明显的略暗一筹,我忽然想想起了什么似地,拿起了土瓷盖子,该盖在了汤药上,紧接着将药罐子里的汤药,缓缓地倒进旁边的药碗里,随后拿了银针,重新探进汤药。
果不其然,银针只是在一瞬间,顿时变得漆黑。
“我明白了!”
我兴奋的说着:“我终于知道这毒是怎么下得了,屏儿你快起来,这件事根本与你无关,下毒的另有其人。”
安屏不解的站了起身,而白不凡则接过我手里的银针仔细地看,随即又向药碗张望,那碗汤药的颜色,果然要暗一点。
白不凡道:“这碗有毒?”
“不是。”我解释道:“有毒的不是药碗,也不是药或者药罐子,而是它。”我提起盖子,放在了白不凡面前,白不凡又重新抽出银针,放在了盖子上面的蒸馏水上,果然也是漆黑一片。
“药盖子?”白不凡自言自语地说着,紧接着拿起药盖子,在自己的鼻子前嗅了嗅,接着缓缓开口道:“下毒的人真实手法妙呀,这盖子是经过砒霜的毒水熬煮过,然后若是熬药,必会用上它,于是这下毒也变得无声无色,纵使出了事,主使也可以安枕无忧,因为一般人第一个怀疑的便是。。。熬药的人。”白不凡说到这里,有些尴尬,就连白皙的脸颊,也微微红润了起来。
“既然事情已经查清楚。”我看向安屏笑道:“白大人是否该向屏儿姑娘道个不是?”
白不凡点点头,随即拱手道:“屏儿姑娘,我。。。”
“白大哥。”安屏打断了白不凡的话道:“屏儿,没有怪你的意思,只要皇后娘娘和你没事,就算是要屏儿死,屏儿也了无遗憾。”
看到了这一幕,我唯有摇摇头,悄悄地退了出去,将这有限的时间留给这对我一心想要撮合的情侣。一份忧愁刚下心头,又上眉头,既然下毒的不是李媛,也不是那什么栗婕妤,那么,这个想要治我于死地的人究竟是谁?
莫非。。。另有其人?而这个人,才是真正的运筹高手?利用下毒,将我胎儿打掉,即使没有打掉,也可以让我将矛头指向怀有身孕的李婕妤和栗婕妤?如果真是这样,可谓是妙招,不仅是一箭双雕,而且还是一箭三雕。我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怀胎十月,还有近八个月,我要怎么做,才能使自己腹中的胎儿安全的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