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
吴畏拿着信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放在桌上先看了一回,秀云的信内容很好猜,不过是一般家长里短,京中趣事。秀云冰雪聪明,又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消息渠道,信中提起的京中闲事常常自有隐喻。
另一封信是秋卫卿写来的。本来两人上海一别,秋卫卿就只给他寄过一首短诗。但是后来吴畏血战辽阳,名动天下之后,秋卫卿终于给他写了一封信来问候。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吴畏才知道秋卫卿中断学业回家,其实是去待产的,现在已经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
京中兵变的时候,王廷均刚好回乡看望秋卫卿,倒是躲过了一劫。
秋卫卿为人洒脱,当日与吴畏离别之后,困于物议,本来是打算不再理会吴畏的。但是为人母后,静极思动,突然想通了,说自己既无私情,自当心中坦荡,若是为了物议与吴畏避而不见,倒显得心中有鬼。
再加上吴畏血战辽阳的消息传来,秋卫卿关心时局,这才提笔给吴畏写了一封信。
吴畏虽然和秋卫卿的想法不尽相同,但是也就止于柏拉图式的精神层次,言词当中自然也不会露出破绽。
两人书信往来之间,倒也全是一片坦荡风光,秋卫卿对吴畏在世界局势和工业文明方面的见识大为心折,每每拿着吴畏的信给王廷均看。
王廷均虽然心中不怎么舒服,对自己妻子的为人还是相信的,知道秋卫卿难得能找到一个可以谈得来的朋友,而且两人天各一方,也不怕弄出事情来,也就放下心来,偶尔还会在秋卫卿寄来的信中和吴畏说一些自己对时局的看法。
除了这两个女人的信件外,吴畏此刻手中还有一封用法文书写的厚厚信件,那自然是杜迪夫人写来的。
杜迪夫人现在住在巴黎乡下自己的庄园里,闲来无事,借用法国的外交通道,基本上每月都有写给吴畏的信件。
这个时代的欧洲正是世界文明的中心,杜迪夫人有巨额的财力支撑,家中常办沙龙,很多在人文科学方面卓有成就的名人都以参加杜迪夫人的沙龙为荣。
杜迪夫人涉猎极广,在信中海阔天空的和吴畏胡扯,偏偏吴畏大多都能接得上茬,回信中每每还有新意,据说杜迪夫人的座上客们常常被吴畏提出的想法震慑得无言以对,很多人怀疑这个杜迪夫人口中的东方军神其实是一群来自各个学科的东方学者的总和。
看完这三个红粉知已的信件,吴畏发现最下面还有一封用英文写的信,他很好奇的拆了开来,赫然发现那是托马斯写来的,他已经顺利就任普林斯顿公学的校长,今年接到杜迪夫人的信件,才知道吴畏已经成了东方那个古老国度最年青的将军,所以才写了这封信来祝贺。
除了祝福吴畏之外,托马斯也在信中提到,他的一位民主党朋友曾经说过,美国现任总统西奥多罗斯福已经正式邀请共和国总统叶知秋访问美国,吴畏接到信件的时候,这个邀请也快到国内了。
吴畏看完了信件,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当中,当然这个和体制就没什么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