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素问啊方素问,想那当日,也也是梅丰盈计策下的受害者啊,今日就这么释怀了?
不过细细考虑,方素问说的倒是实情,自打那事发生后,翠姨娘倒是安分,那何蓉儿隔三差五就到自己这来哭诉那有缘无分的女儿,每次都搅合地老祖宗心情极差。
于是老祖宗长叹一声,“哎,好一个逝者已逝啊……”
这种烦人的过往之事最惹人心烦意乱,本来吃的津津有味的老祖宗,瞬时间没了食欲,但看方素问身前的花生壳已经摞成了小山,暗道自己这一会儿的功夫也吃了不少啊,抬手示意方素问不用再剥了,“我也累了,你先回去吧,让梅丰盈去庄子终究是景荣的决定,你切勿着急,待我跟景荣说过,再做决定!”
这算是表态了。
“素问代梅姐姐、玉哥谢过老祖宗!”方素问赶紧施礼,而后就从老祖宗正屋里退了出去。
溢柳紧随方素问而出,把刚刚杂果拿来的箢篼递到了杂果手里。
杂果一颠,箢篼里沉甸甸的,就想揭开上面盖的包袱查看,却被溢柳一把摁住,“两位哥读书辛苦,这是老祖宗给几位哥的点心,核桃的!”
“谢老祖宗,谢溢柳姐姐!”杂7;150838099433546果赶紧回谢礼。
溢柳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站在原地,目送方素问跟杂果离去,但在两人离去后,她却没有转身进厅堂,而是守在门口静候着。
厅堂里,珠帘晃动,一个身影从后庭挑帘进入了老祖宗所在的厅堂,在行过礼后,侧卧在榻上的老祖宗缓缓睁开了眼,“你娘离开府也有五六年了,当日她离府时,我是说过,日后若有所求可直接找我,我却没想到你的所求竟然是为了晚风阁被赶出去的梅丰盈!”她若有所思地说道,在瞥过跪在榻的人后,又开口问道:“纸鸢近日身体可好?”
榻下跪的人是个年近四旬的老妇,她的身躯已经被岁月侵蚀,背深深弯了下去,听到老祖宗的质问,她昏暗的脸上泛出一些红,神色略带难为情,“我娘终日念叨老祖宗!却因身体不适没法再来请安了!”
很显然,老祖宗嘴里的“纸鸢”是这妇人的娘亲。
“那梅姨娘曾救过老妪全家,看她终日郁郁寡欢,我娘心如刀割啊!娘亲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知道她命不久矣,不想心中留有憾事,便让奴婢来代她求老祖宗!”妇人低着头,为自己今日到侯府做解释。
“哎,纸鸢还是个重情义的啊!”一想到这位从少女时代就伴在自己身旁的老嬷嬷,老祖宗感慨连连,“刚刚随竹院的那位的话,想必你也听到了,只要小侯爷答应,梅丰盈就可以回府,但你得把刚刚的事如实传给梅丰盈,若没有随竹院的那位求情,她再思念玉哥也无用,你可明白!”
“是,奴婢知道,奴婢一定把素奶奶的恩情转述给梅姨娘!”妇人跪在地上就又是一顿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