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隐猛然站住身,一把抓起她的手腕,冷冷扽睨着她,“沐姑娘,为何到现在你也不愿承认?”
沐瑾萱猛然蹙眉,一把甩开他的钳制,嗤笑,“景公子请自重,我是大安朝的人,叫沐瑾萱,希望景公子不要再认错人,我不是你们口中和所认识的蓝歆。”
她一口气说完,不在理会景隐,独自朝幽闵园而去,却在途中顿了步子,不悦的蹙着眉,瞪着身后的景隐跟上,她不认识路!
景隐似是看出她的意图,眸中的复杂之色更甚,上前几步走上她的前面,带着她回到幽闵园。
“希望沐小姐好好休息。”景隐将房门关上,站立在外面。
房内很暖,驱赶了她身上饿的寒凉,沐瑾萱站在门边上,长夜漫漫,但她却毫无睡意,索性搬个软椅坐在半边上,望着房门上映着的身影,淡淡出声,“我问景公子一个问题可否?”
景隐侧眸扫了眼门内,好久都为出声,就在沐瑾萱以为他不会回到时,外面传来他的声音,“不知沐姑娘要问什么?”
沐瑾萱淡淡出声,“我想知道景公子为何那般确定我就是蓝歆?”
景隐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沐小姐这是想要试探我吗?”
沐瑾萱淡笑,悦耳清脆的声音自门缝间传出,让景隐不禁朝里瞧了瞧。
“我有那个必要吗?对于这里的一切,对于你们所有人我都没有相识过,我真的不知景公子是如何这般铸锭我就是蓝歆,而既然我是蓝歆,我又为何会出现在大安朝,而且还是大安朝的皇宫?”
沐瑾萱顿了片刻,见景隐沉默,她继而又道,“我本就是大安朝的人,所以想要问问景公子为何有这么铸锭。”
景隐微微蹙眉,视线始终落在地面上,盯着地7;150838099433546上倒影的枝影,这才缓缓道,“沐姑娘,你若要问,那我只能告诉你,当初是我第一个见到蓝歆的尸体……”
沐瑾萱微微一怔,景隐忽然顿住,后面的话他并没有说出来,但她却隐隐猜到了。
景隐又再次出声,“她是跳崖身亡,虽然摔下崖底早已面目全非,识不出原本面貌,但我第一眼便认出,那个女子不是蓝歆。”
难道那个女子真的没有死?
她是被人救了,还是在崖底找了一个替罪羊?
沐瑾萱心绪繁乱,若是照景隐这般说,他怀疑她是蓝歆无可厚非。
但她若真的是蓝歆,那她又怎么会出现在大安朝,而且还是大安朝皇宫的宫女,而且还是八王爷的人?
还有那个程殒是谁?
之前莫公说蓝歆去找一个叫程殒的男子,她既然已经跳崖,为何没在去找程殒,而是出现在大安朝?
沐瑾萱想了许久也没有答案,她应该不是蓝歆,不然八王爷怎会安心将她安置在皇宫。
她摇了摇头,吐出一口浊气。
“沐姑娘,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了吗?”景隐的声音再次传来,语气里难掩急切。
沐瑾萱悠悠叹了一声,“景公子,我就是沐瑾萱,并不是你所说的蓝歆,或许那个女子真的只是隐居山林,但真的与我并无联系。”
“沐……”景隐再次出声,却被沐瑾萱打断,“景公子,我要休息了。”
她起身躺在床榻上,只听外面传来一声叹息,便没了声音。
这几日倒是过的安静,自打那夜莫公离开后,他就再未来找过她,一直都是景隐在守着她。
她不知道莫公到底在忙些什么,但她宁愿他永远忙着,一直不要出现,她真的不愿再面对那个随时想要杀了她的男人。
“沐姑娘,虽随我走吧。”景隐此时走进房内,看着独自坐在桌边,优雅淡然的饮茶的女子。
“去哪?”沐瑾萱淡淡抬眸,她这几日已经静下心来,既然如此,她就既来之则安之。
“带你去梳洗打扮,今夜宫内有宴会,莫公让你一同随性。”景隐复杂的凝着她,转身边侯在门外。
沐瑾萱有些疑惑,宫中有宴会,带着她作何?
莫公又想要做什么?
沐瑾萱跟着景隐去了仙阁居,迎来几名丫鬟,将她打扮一番,她本想从这几名丫鬟口中套点话出来,可是她询问了几次,他们始终闭口不言,她这才打消了这念头。
一切收拾好,天边的余晖倾洒而下,迎着一层淡淡的朝红铺洒在地砖上。
沐瑾萱静静的坐在软椅上,手微微沁出薄汗,她这是第一次参加大皇朝皇宫的宴会,与那个可怕的男人一同而去,她想起莫公的性子,心中隐隐觉着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