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赈灾,宇文楼这一次出行,尽量低调。华怜这一路,有些一反常态,蔫蔫的待在马车里,提不起精神。
紫云看着华怜心情不佳,却又说不出什么话来安慰她。
“娜给达,待在马车里不闷吗?”牧仁轻快的骑着马,豆包蹲在他身上,开心的扇着翅膀。
马车不远处,宇文楼骑着马,不紧不慢的跟着,这几日,华怜明显的有些排斥他,宇文楼脸阴沉着,他也知道,问题的症结出在哪里,可是偏偏,目前他没有改变的力量,只能忍耐忍耐。
宇文楼不禁握紧了马缰,他不愿意她过的如此拘束,她是凤凰,理应翱翔在天宇之下,后宫中明争暗斗的生活,她连见都不应当见到。
她值得拥有大邺最好的一切,,值得最灿烂的阳光芬芳的花朵和无拘无束的生活,事实上只要她愿意,没有人能留的住华怜。可偏偏,她选择了留下,待在他身边。
宇文楼记得,断龙谷那场爆炸之后,残留之处,毫无一人,他的心空的厉害,直到她回来,回到他身边。
出远门,如果时间算不好,不能赶上沿途中的驿站的话,难免要露宿野外。
宇文楼这一行,好死不死,就没有在天黑前赶到驿站,黄平一脸的愧疚,也是他没有算好路程,所以晚间做饭时,黄平自告奋勇的随着侍卫们打猎去了。
华怜下了车,见树林中树木茂盛,而紫云在给她收拾寝具,豆包也跟着牧仁出去打猎了,一时间没有人给她解闷。自己便撩起裙摆,嗖嗖,一点力气都不费的上了树。
留在营地守卫的众侍卫:公主好身手!
华怜立在树林间,挑了一枝最高的枝丫站着,看着夕阳一点一点的落下去,心里莫名的好受了些。
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华怜一转身,是一身黑衣的宇文楼。
他面容坚定,经过岁月的洗礼,有着一份从容不迫的坚定,带着军人的肃杀。
“你不开心。”这是肯定句。
华怜转过身,不想见他。
“还是为宇文驰的事情?”
宇文楼向前走了两步,他们俩之间终于只剩一个转身的距离。
“他说的没有错,我就是个前朝遗女,说起来,什么都不是!”
宇文楼笑笑,哎呀,这终于把话说出来了。
“怎么会什么都不是?”宇文楼拉过华怜,把她搂在怀里,“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这辈子,我不会再爱上除你之外的女人。”
“你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华怜,谁都不能取代你。”宇文楼将华怜抱紧,力气大的似乎要将她勒进自己的身体里。
“你放心,再等一段时间,再忍耐一会儿,什么都会好的,你厌恶的一切,都会烟消云散的。”
“真的?”
“真的。”宇文楼亲了亲她的头发,“我真么时候骗过你?”
不远处的树林里传来喧嚣,是黄平他们回来了,豆包率带着猎物回来,华怜立在树端,抢先看到它抓着一只血淋林的肥兔子。
“下去吧,今天我来做晚饭。”说罢宇文楼抱着华怜,轻盈的从树上一跃而下。
众侍卫听说是魏王殿下亲自下厨,不禁一阵欢呼,军营中可是传遍了,魏王殿下的手艺那可是一等一的好,今天也就是托了华怜公主,才有的口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