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而你现在,却在这里假惺惺地告诉我,你很担心我。
真是够可笑的。
伤口一阵接着一阵的疼,可与她心底的痛楚相比,这点疼,不过是小菜一碟。
沈安浔说的那些话和她受伤的眼神狠狠地撞击在了霍斯言的身上。
他呼吸一滞,像是喉咙口突然被人掐住。
良久,他终于有了反应,伸出手,他恍若白瓷的手指轻轻地从她大腿上的伤口划过,他似乎可以想到何暖是怎么样狠下心做出这种事情的。
避开了那个沉闷的话题,他暗哑着声音,“安浔,还疼么?”
温柔异常的声音,对沈安浔而言,却是一道细薄利刃,不偏不倚,直插她心脏所在的位置。
一直僵硬紧绷的身子放松了一些,沈安浔侧过脸,避开他投射下来的视线后,微弱地点了点头,“怎么会不疼呢?她当时刺伤我之后,又把刀口刺进了同一个伤口,她甚至还在里面搅动,霍先生,你知道么,我当时竟然听到了皮开肉绽的声音。”
她轻描淡写地说着,从容自若的模样,像是在讲述一个与她无关的故事。
可她明明才是那个受害者。
说到最后,沈安浔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对不起啊,霍先生,我不应该跟你说这些的,”双手将受了伤的腿往远离霍斯言的方向挪了挪,“纱布可以换了,你去帮我叫一下护士吧。”
“好,”将汹涌澎湃的情绪直接压下,霍斯言轻柔地扶着沈安浔,让她平躺了下来,“乖乖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天渐渐地亮了起来,有一抹光,直接照到了沈安浔的身上。
本该是温暖的感觉,她却莫名地感受到了一阵寒意。
几分钟之后,霍斯言便带着一个护士出现了。
伤口裂开,护士不得不重新上药,想了想,还是忍不住交代了几句,“霍先生,我知道你和沈小姐都很年轻,但总归还是年少气盛了些,现在这种情况,你们二位是千万不能做那些剧烈运动的。”
贝齿紧咬着唇瓣,沈安浔把所有的痛苦都硬生生吞了下去。
折腾了这么久,沈安浔已经失去了解释的力气,看着帮自己处理伤口的护士,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嗯,我知道了。”
“斯言,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公司有事的话,你直接过去就好。”
没有给霍斯言回应的机会,说出这些话之后,沈安浔直接合上了眼皮。
只有有外人存在的情况下,她才会表现地与自己很亲密。
霍斯言的薄唇颤了颤,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不与。
好长一段时间之后,霍斯言轻手轻脚地走到了沈安浔的床边,而后,紧挨着她的身体躺了下去。
他小心谨慎地抬起了沈安浔的脑袋,确定她没有被吵醒,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把她放到自己的胳膊上,霍斯言侧过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点,然后就闭上了眼睛。
只是,不过十几秒钟,他又重新抬起了眸子,仿佛陡然间想起了什么,他将嘴唇贴到沈安浔的耳侧,说,“安浔,离陆霈泽远一点,他不是什么好人。”